刚带着小豹子打扫好卫生，一个穿白色羽绒服，佝偻着腰，用双手用力按住腰两侧的女生，就用胳膊肘强撑着推门进来了。

小小年纪就弯成大虾的腰椎病晚期？

费扬眼前突然冒出群里的这个名字。

“神医，救我”

女孩抬头，面色苍白，说话无力，绵软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费扬白大褂披到一半，赶紧一下子穿上扣好扣子，快步走过来，扶住嘴唇发白起皮的女生到桌子前面坐下。

“神医，我就是——大姨妈造访要死了，你有印象吗？”

女孩嘶啦吸了口气，强撑着腰道。

费扬：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是他“望生”

的滑铁卢。

居然把痛经看成了腰间盘突出。

实在是这姑娘刚才进来的形象太符合那个大虾的网名了

“我有印象。”

费扬面色淡定。

面色惨白的姑娘疼得勉强惨笑一下，“群里那么多妹子要来，我怕排不上号，特地早起了两个小时，没想到神医比我还早。”

“神医，一定要救我啊”

“我先把脉。”

说着，拿出把脉的垫子，让女生把右手腕朝上搭在上面。

费扬伸手推推眼镜，一手搭上女生的脉，问道，“痛经多久了？”

女孩很认真地想了想，左手掐着指头算了算，“10年了。”

低头搭脉的费扬闻声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面容青涩的女孩，“你多大了？”

“23。”

费扬：

可以说是陈年老疾。

“家里妈妈或者奶奶姥姥有痛经史吗？”

女孩想了想，摇摇头，“奶奶姥姥不知道，但我妈从来都没疼过，而且非常准时，28天来一次。”

费扬点头，排出了遗传的可能性。

又换了一个手把脉之后，费扬收手。

大姨妈造访要死了的姑娘抬头看向费扬，费扬迎上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神色冷静。

“你初次来月经之前是不是吃了非常寒凉的东西，比如雪糕，或者是感觉不凉，但是性属寒性的食物，恩，比如螃蟹、西瓜。”

女孩歪头想了想，“好像是妈妈当时发了奖金，买了我最喜欢吃的螃蟹，好贵呢，妈妈狠狠心买了四五斤，家里人不舍得吃，几乎都留给我了。”

费扬点头。

爱的代价。

“对，所以你第一次来月经，就对子宫产生了伤害，后续你也没有注意保暖，导致子宫持续受寒，每况愈下，才会越来越严重。”

女孩无比后悔惋惜又充满期待渴望地看着冷静持重穿白大褂的费扬，“那我还有救吗？神医？”

费扬被女孩幽默的语言风格和表情逗得突然笑了，但对病人这样笑真的不好，“抱歉。”

费扬整理好表情，对女孩道歉。

抱歉？女孩眨巴眨巴眼，“没救了是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