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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只不过，那天的恍惚是因为醉酒，而今天的恍惚是因为失血。

他的绿眼睛睁得好大，越过了艾弗利&iddot;安可，看向了什么不存在的人。

&ldo;如果我不签的话……你会怎么样？&rdo;艾弗利颤抖着问。

血腥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了。

魔法阵原本纤细的边缘被越涌越多的血加固着，粗壮了两圈。

&ldo;血会流干。

这种血契，只要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rdo;说话的是文森特&iddot;格兰伍德。

他的表情不明，脸孔掩在阴影里。

他的手托着奄奄一息的精灵，极尽温柔，&ldo;艾薇，这次算我求你了，签下契约吧！

难道只有杀死我最亲密的朋友，你才觉得解恨么？你现在把血契快些签好，之后你愿意砍我几刀，就砍我几刀，好不好？&rdo;

&ldo;不是的，我不是故意‐‐&rdo;艾弗利看着精灵身上的那把刀子，把&ldo;不是故意这样做&rdo;几个字吞了下去。

如果这还不是故意，什么才是故意呢？她摇摇头，再摇摇头，在崩溃的边缘摇摆，仿佛脚尖离悬崖只有一厘米的路程：&ldo;我要是签了，世界就会‐‐人类就会‐‐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什么……&rdo;

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可是事实就是，所有她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害。

被伤得最重的这一位，他还有一小会儿工夫就要死去了。

&ldo;艾薇！

&rdo;文森特&iddot;格兰伍德呼唤道。

迷茫和空洞就像一个小型的黑洞吞噬了精灵眼中碧蓝的天空。

他了然地苦笑一声，搭在匕首上的手一点一点垂下去了。

&ldo;科林！

我答应你‐‐我答应‐‐&rdo;艾弗利不管不顾地大吼道。

她知道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可她就是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无法放任和她一起经历过许多的精灵去死。

&ldo;艾薇！

等等！

&rdo;一声尖叫从桌子底下窜出来。

辛西娅掀开了遮挡住她的桌布。

艾弗利略微一愣神，就在这一秒之内，精灵的眼睛闭上了。

精灵的头软软地枕着吸血鬼的手臂，沉浸在现实中莫须有的梦里。

扑通一声，文森特&iddot;格兰伍德抱着精灵跪在地上。

他也不看罪魁祸首艾弗利&iddot;安可，只是温柔地捧着精灵的脸颊，就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

他长叹一声，然后，毫无预兆地扳过精灵的脸颊吻住精灵的嘴唇。

没有任何准备，一开始就是最强硬粗糙的掠夺。

文森特伸出舌头粗暴地顶开精灵的牙齿，在他口中搜刮闯荡，缠住他还尚有余温的舌头，旖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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