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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乔暖挥手笑了笑，朝病房外走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敢去看何决的表情。

除夕这天，乔暖怏怏地帮忙乔妈妈切着菜。

电视里在放着《一年又一年》，声音开得很大，倒也有几分热闹的感觉。

这几年已经禁鞭，年味总比往年淡了几分。

&ldo;何决他今年在哪里过年？&rdo;乔妈妈煎着鱼，忍不住问乔暖。

乔暖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ldo;他女朋友家吧。

&rdo;

&ldo;他有女朋友了？&rdo;

乔暖&ldo;嗯&rdo;了一声，&ldo;大概吧。

&rdo;

乔妈妈忍不住叹了口气，&ldo;那真是可惜。

&rdo;

&ldo;有什么可惜的，他有什么义务非得一直等着我。

&rdo;

&ldo;也好……&rdo;乔妈妈语气带着几分感概，&ldo;我也确实没脸面对这孩子。

&rdo;

岂止是没脸面对，她这辈子真的是欠何决太多。

一次为了明哲保身，一次为了顾全家人，却从来没有站在何决的立场上为他考虑过半分。

所以现在这状况，也的确是活该。

何决说得对，哪有人天生就喜欢犯贱。

她也不过是仗着何决的喜欢，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活了三十年，她总算是明白自己当时做的事错得是有多离谱了。

&ldo;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rdo;乔暖闷闷地说了一句。

&ldo;哎……&rdo;乔妈妈长叹一声，&ldo;我知道你怨我和你爸，不过当时那种状况也没别的选择。

&rdo;

乔暖未置可否。

乔妈妈识趣地不再说这个话题，埋头继续炒菜。

刚要吃中饭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乔暖正在端菜，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菜跑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何决的妈妈。

&ldo;张阿姨……&rdo;

何妈妈比起往日，也多了几分老态，岁月不饶人，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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