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里，他作为一条龙而存在，而不是人。

&ldo;我与其他龙族不同，&rdo;楼启道：&ldo;龙族皆以蛋生，我还未出生时，便可感知外界的情况，有了记忆，旁人记得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旁人不记得的，我也记得。

&rdo;

&ldo;那时仙霖幻境还未有山精，灵气比现在还要充裕，因着龙族盘踞仙霖，所以生人难以进入。

&rdo;

&ldo;我虽未破壳，却可从父母亲辈口中听取外界的消息，他们不知我神智堪比族中大人，一些隐秘都不避讳着我。

况且龙族难于生育，同我一辈的新生儿不过五指之数，也因此，在大战到来之际，我被第一个送了出去。

&rdo;

楼启垂下的睫毛轻颤，落下一片阴影，他面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漠不可侵犯的，双目坚毅而沉默，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一丝脆弱。

萧白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以前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感受，当一个人疼的时候，你会比他更疼。

萧白抬起手紧紧拥住男人的脖颈，在男人唇上反复亲了又亲，舔了又舔，轻声道：&ldo;我不想听了，不说了好不好……&rdo;

这些事，他都知道，却不能将缘由跟他说起。

他不愿揭开楼启的伤疤，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从今往后，这个男人的伤疤由他来愈合。

楼启眸中浮现暖色，道：&ldo;无碍，我已经快要忘记当时是何种感受。

&rdo;

&ldo;后来之事太过漫长，不必多说。

&rdo;他低下头蹭了蹭怀中青年的鼻尖，道：&ldo;我睡的太久，从上古战役至今，中间隔着千万年的时光，我一直身处黑暗之中。

&rdo;

他身处黑暗，从未窥见光明。

&ldo;直到百年前偶然得了一线生机，这才重返人间。

&rdo;

他蓄积了千万年的力量，只为重返人间。

他的信念从未动摇过。

&ldo;再后来，就遇见了你。

&rdo;楼启道。

这让他觉得，或许他在这个世界，除了复仇，还有存在的意义。

萧白眼眶有些发热，他牵起嘴角，故作玩笑道：&ldo;我才活了三百多年，你都不知几个千万岁，比鹤叔蟒叔还要老，怎么看都是你占了便宜。

&rdo;

楼启笑了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引的胸腔都在震鸣。

他翻身将萧白压在身下，指尖惩罚似的蹭着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低声道：&ldo;嫌弃我老？&rdo;

萧白镇定道：&ldo;嫌弃。

&rdo;他吻吻男人的眼睑，道：&ldo;所以你要看紧我，不能让我跑了。

&rdo;

他又往下缩了缩身子，唇舌舔在男人的喉结，萧白似乎听见了男人一瞬间粗重的喘息，臀瓣忽的被狠狠捏了下，男人道：&ldo;别乱动。

&rdo;

萧白满意的抬起头，一脸得瑟。

楼启将他往怀里揉了揉，只觉得这磨人的小家伙让自己心肝都疼，呼吸有些粗重道：&ldo;你要是跑了，我就将你拿锁链绑起来，&rdo;他的大掌将萧白的双手按在床头，指尖警示性的划过，道：&ldo;就像这样，日日夜夜将你干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