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每次来我都是这样坐着陪他。

&rdo;张臻灵看着墓碑上那张微笑的黑白照轻声说。

&ldo;哦。

&rdo;我没话可搭。

&ldo;你不说什么吗？&rdo;她抬头看我，&ldo;你来不是要说什么吗？&rdo;

来了我反而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来为杨卓飞道歉？还是仅只是祭奠一下这个比我不幸的男孩？看着那张年轻的笑脸，我觉得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ldo;喂，你说他会像你一样的活着吗？&rdo;她在我们沉默了许久后突然问。

啊？

&ldo;你都活了，凭什么他就不能活了？&rdo;张臻灵看我吃惊的表情生气了。

&ldo;没，我没说他不能活啊。

&rdo;汗！

这是什么对话？

哼，她转过头看一眼墓碑说，&ldo;我上网查了你的这种情况，网上有很多你这种例子。

&rdo;

&ldo;什么？真的有！

？&rdo;我是真的惊了，这种荒谬的事不仅有还有很多？

&ldo;是啊，很多小说都这么写呐。

&rdo;她戏谑地看着我。

倒，我被戏弄了！

我无比无奈地看着她，&ldo;所以说文学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

&rdo;

&ldo;可是，我还是宁愿相信他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活着。

&rdo;她说这话的笑让我晃了眼。

&ldo;恩，也许。

&rdo;我说不出肯定的话。

我抬头看着天，说，&ldo;其实不管是我是杨卓飞，还是苏缇，你都有理由恨我。

&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因为，杨卓飞是他死亡的直接原因，而苏缇，是间接原因，他是我选修课的学生，他说他虽然学文学，但对哲学很感兴趣，喜欢提问，也会为了坚持他的观点大胆和我争辩，所以他虽然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但是我对他很熟悉，那天我们相对而走，本来打个招呼错身走开不就好了，但是我偏偏突然心血来cháo地想跟他说说他上学期交的期末论文，你说我那么啰嗦干什么？大街上有什么好说的，装什么关心爱护学生？&rdo;

我不只一次悔恨地回想过，但是一切都已毫无意义。

&ldo;算了，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要事先知道问个问题会导致他被车撞死，我才应该恨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