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呵笑一声，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几乎是难能一遇的奇观。

段栖迟就这样看着他，如星子璀璨的眸中闪着一点点零星的火苗，不知道为什么，他极其期待这份回答，不管结果是不是令他满意，他都想听。

&ldo;我不愿意说谎话骗人。

&rdo;嵇雪眠只是这样说道。

段栖迟便懂了。

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眸，他不想被看出来，他很失落。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过亲耳听到，确实有些难熬。

嵇雪眠眼帘低垂，&ldo;所以，我对你并不喜欢，但也没那么讨厌。

&rdo;

这次换作段栖迟愣住。

&ldo;我与你同窗数载，一点儿情分没有也说不过去。

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我今夜说的话，是和段栖迟这个人说的，王爷能分辨的清吗?&rdo;

&ldo;能。

&rdo;

段栖迟吻住了他的指尖，一根一根亲过去，虔诚至极，&ldo;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rdo;

嵇雪眠的腕子被他攥着，试图撤回来。

段栖迟不给他这个机会，犬齿落在他腕子上，不轻不重印上一块痕迹。

虽然轻轻的像小猫挠，一点力气也没用，嵇雪眠却觉得痒痒的，忍不住训斥他：&ldo;住口。

&rdo;

段栖迟低声笑起来，把他搂在怀里，&ldo;好，听你的。

&rdo;

暖热的呼吸砸在嵇雪眠脖颈上，脑门上青筋猛跳，&ldo;你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是史书上礼法不容的吗?&rdo;

段栖迟听见这词，并未迟疑，&ldo;什么礼法?这天下的法度，还不是任本王驱使。

&rdo;

&ldo;王爷说的也在理。

&rdo;嵇雪眠毫不留情地戳穿，&ldo;君臣之礼，君已经不君了，臣还怎么做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