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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那时的他，疼惜，深爱，吻了她，却只让凤九以为是一场梦……多少次他的决定，都希望她过得比谁都幸福，可他却忽略了，她只要他。

自己，本可以让她幸福的。

&ldo;九儿……&rdo;他温和地看着她，苦笑不得，对着尚在昏睡的人喃喃细语，如此诀别，既释然，亦绝望。

&ldo;一直以来，因为我的决断，让你痛苦，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成佛去吧，九儿……经书上说，灵山极乐，是个听妙音佛法的好地方，皆是受了点化之人，你在那儿，我放心。

&rdo;

他的笑，似有若无，确是柔情万分。

终是走到了最后，他步步向外走去，独留一缕禅香。

次日天明，凤九于昏昏沉沉中，缓缓睁眼。

昏睡前的记忆便如潮水涌来，缠绵相吻的痛感仍隐隐不适，殿内却无一人。

出了殿门，只有司命在外侯着。

这情景犹似当年帝君应劫前要遣送她回青丘那般。

她不开口，只静听下文。

果真，司命朝她行了一礼，&ldo;帝后，今日是您前往灵山的日子，青丘众位上神已在正殿内等着送您。

&rdo;

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便询问着，&ldo;帝君呢？&rdo;

&ldo;帝君不在太晨宫中，托小仙转达您一句话。

帝后修佛福祉，他便不再阻拦，只是，他一生只有您一位妻子，他不会再写休书了，您只当尘世中，无他这人便罢。

&rdo;

心中疑虑此番话，只盯着司命不放，似要看出有何端倪，却无半分不妥。

&ldo;帝君既如此，凤九也不强求，望司命替我谢过帝君。

&rdo;

道别的话，已说得不多，佛光隐隐降从她身上散开，凤九便朝着家人门下跪一拜。

白浅上前一步，与她言道，&ldo;你所托之事，姑姑答应你，小九，安心去吧。

&rdo;

&ldo;谢姑姑。

&rdo;

白衣渐渐散化，凤九淡笑着消失于佛光之中。

司命远远地朝她一拜，心下感慨良多。

痴情之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远远地，腾云飘往灵山，天宫仿若一个点，风云遮眼，便再看不到其它，身后，文昌静立而望。

她微微侧眼望他，声音飘渺，&ldo;你觉得，帝君此时，去往何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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