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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蓝墨之气是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面具男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跟临渊逃不脱关系。
他一介凡人,究竟用的什么方法让面具男变成这副模样?
面具男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从他的眉心开始往全身蔓延。
临渊对这一幕毫不惊讶,他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块墨蓝色的方巾,方巾上红纹斑驳,像是用红墨写满了字。
他对着昏迷不醒的面具男低声说道:&ldo;只要让蓝墨之气浸染你全身,再与我定下这契约,我便算成功了第一步。
你放心,待到……待到日后我威震朝堂,定会好好补偿于你。
&rdo;
话已经说到了这地步,司弥跟炎渊算是明白了临渊到底要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人越是到最后关头越着急。
面具男全身被煞气笼罩,眼看就是紧要关头,临渊离成功也就只差那一点点。
他面上依旧淡然,掌心全是汗,被他握在掌心用来结契的方巾也染上了湿气。
早已被煞气吞噬全身的面具男此时动了。
他身体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恍若傀儡一般,喉间发出的沉闷声响更是为他增添一抹诡异。
原本是活生生的,少年般模样俊朗的人,此时浑身煞气环绕,在月色下艰难行动,恍如鬼魅。
&ldo;时候到了。
&rdo;临渊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他展开方巾正要结契,生后传来某物穿林而过的风响。
&ldo;临渊危险,快躲开!
&rdo;
司婕不知为何突然持剑而出,飞身上前一剑刺入面具男的心脏。
临渊来不及喊停,他来不及躲。
在寒剑刺入他心脏位置的那一刻,司婕才像认出被煞气笼罩的人是他一般,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ldo;阿……阿卓?你怎么……&rdo;
她的声音从不置信到颤抖,她的面容从意外到恐慌。
不置信的不仅是他,还有因这一剑刺痛而收回神智的阿卓:&ldo;为……什么,这么,对我?&rdo;
司婕松开握剑的手,摇着头往后退,她怎么无法相信眼前这团人形煞气是与她朝夕相处这么久的阿卓。
阿卓的手缓慢抬起,像垂死病人一般捂住被剑刺穿的心口,再一次问,&ldo;为什么,你们……要杀我……&rdo;
&ldo;阿卓,不是的阿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rdo;不过是一瞬间,司婕脸上布满了泪,她摇着头往后退,口中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眼前的场景实在令人心痛。
司弥别过脸闭上眼,不想再看这一幕。
一个,持剑误杀最好的朋友,而另一个,看着心爱之人手持寒剑击穿自己的心脏……
司弥的手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哪怕不去看,她也知道是炎渊伸手握住了她。
炎渊不止是握住她的手,在司弥转头的瞬间,炎渊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低声耳语,安抚她颤抖的身体:&ldo;别怕,这些都是以前的事。
&rdo;
司弥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抱紧炎渊问他:&ldo;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听老狐狸的话除掉阿卓,明明,明明他才是被害的那一个。
&rdo;
从一开始,他就把司婕和临渊当作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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