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遇见仙骨脱落，并被生吞的情况，只有这位神仙毁道造业，背失真性，为仙道所弃。

但这情况又极少，毕竟能飞升之人本性都不会太坏。

未出生的婴孩却是个例外，他们仙骨并不稳固，亦有脱离的可能，这应该也是对方看准师尊腹中未成形胎儿的原因。

戚无深如此想到，更觉那孩子可怜。

别的仙娥孕育之时，都会是呆在九重天之上，天道怜爱，他们无须出下界的任务，甚至仙职都可暂卸;而这孩子……

&ldo;咳。

&rdo;

正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轻咳。

少年被唤回心神，正欲微微侧开头，忽而感觉身边的人翻身起床。

&ldo;师尊，要出去吗?&rdo;戚无深如此问道。

他和宗悟，他睡外面，宗悟睡里面，见宗悟起身，戚无深也连忙起身，谁知身子刚抬起了一点点，就感觉师尊的重量再度压下来，而且是朝着他压来的。

少年：&ldo;……&rdo;

他有些发怔。

朔夜无月，漆黑之中，二人隔着一床被子一上一下，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

又过了须臾，他听见宗悟开口。

&ldo;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rdo;

又道：&ldo;不过，只能用手。

&rdo;

&ldo;而且，下不为例。

&rdo;

戚无深：&ldo;……&rdo;

顿了片刻又道：&ldo;师尊是什么意思?&rdo;

他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又觉得可能是曲解什么了。

宗悟没说话，他散落的长发垂落在少年脸上，搔得戚无深痒痒的，反压着的动作没什么压迫感，倒让人觉得像是一只大型猫咪蜷缩在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他迟疑着开口：&ldo;不是你想要的吗?&rdo;

宗悟想得很简单，他吃饭的时候拒绝了少年不分开的请求，但事后想想又觉得愧对，毕竟小徒弟「帮」过他，他怎么也得「回赠」一下吧。

&ldo;我……&rdo;少年张张嘴，没说出话。

说不想，不太真;但是说想，他吃饭的时候，说想同住，又真的不是为了做、爱。

明明在来凡尘之前，他与师尊的关系虽不算亲近，却至少属于正常的范围。

但最近……他们之间的话题都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偏了。

‐‐师尊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而他虽然耽于玩乐，却也不会沉迷肉、欲。

&ldo;师尊，不必勉强。

&rdo;少年故作淡定，心里其实慌的不得了。

这样尴尬的姿势，他怕他现在说着不想，一会儿某处却抢着帮他回答。

毕竟……师尊这样的人主动，谁会有定力?

下一秒，宗悟却摇摇头道：&ldo;我不勉强。

&rdo;

还未等少年拒绝，锦被与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