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之后，才迎上前道：&ldo;清秋。

&rdo;

特地等在门口的雪清秋看着方卓：&ldo;又要走？&rdo;

方卓点了点头。

&ldo;什么时候回来？&rdo;雪清秋问。

&ldo;不知道。

&rdo;方卓回答。

&ldo;嗯，&rdo;雪清秋答应一声，继而若无其事道，&ldo;那就去吧。

&rdo;

方卓又扯了下嘴角：&ldo;我们会再见的。

&rdo;

&ldo;若是再也不见，你就不配做我的朋友。

&rdo;雪清秋平静得几乎淡漠。

这次，方卓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

他再不多说什么，迈步便向雪清秋身后走去。

两龙擦身而过，雪清秋稳稳地向诺亚学院里头走去，方卓则径直走向那停在角落，有荆棘和银冠徽记的角马车。

帝堂绝已经等在角马车里了，他向着走过来的方卓伸出了手。

一只稳定、修长、并且漂亮的手。

方卓停下。

他握住了这只伸到面前的手。

第22章死了也要看见尸体

傍晚到了，半边的天染上了瑰丽的朱红。

帝堂绝和方卓已经正在不足艾城百里的小镇的庄园里。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帝堂绝虽不觉疲惫，却担心方卓受不受得了，因此一到庄园便让方卓先去休息。

方卓确实累了。

他刚要站起身离开，却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开口道：&ldo;阁下，我们明天去艾城……&rdo;

帝堂绝以为方卓嫌迟了，他微微皱眉：&ldo;赶了这么多天，今天晚上你怎么也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就算艾城那里，也需要一些准备。

&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阁下。

&rdo;方卓觉得眼皮有打架的趋势，他努力睁大眼睛，&ldo;我只是听说过，有些要接待尊贵人物、又恰巧发生骚乱的地方，会为了尊贵人物而暴力镇压，不惜有所伤亡……&rdo;

这次，帝堂绝真的怔住了。

带着方卓一路走来，朝夕相处，帝堂绝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小龙如何为那个已经死了的黑龙辗转反侧，片刻不得安宁‐‐他清楚的知道，方卓到底有多重视那个黑龙。

可是现在？……

&ldo;阁下？&rdo;太久没有听见帝堂绝的回答，方卓忍不住出声。

帝堂绝又停顿了一会，方才开口：&ldo;为什么会想到这个？&rdo;

&ldo;这几日查阅资料，刚好翻到了这个。

&rdo;方卓回答。

&ldo;翻了资料……&rdo;帝堂绝忽然道，&ldo;如果确实是这样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