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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日子里,小山确实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爱情,一首一首的佳词美作泉水般喷涌而出。
如杜拉斯所说:“写作的时间也许已经过去,经受过的痛苦我必然时时都会回想到。
痛苦总是要留下的,而且永远不会改变,感情也一样。
在《情人》或是《痛苦》中,感情已然是灼热的,还在拍击跳动。
这种感情在这些书里还在发出回响,一有风吹草动,那些声音在我耳中都能听到。”
可以说,小山的每一首词中都掩藏着这样的宝藏,可惜有心探寻的人太少了。
如果你也有一颗灼热的心,爱情便会从这千年的寒冰中跳跃而出。
千里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整条路,整条河,都可以听见。
结句二句,人隐藏起来,马成为主角,马的嘶鸣横亘在所有的景物之中。
此二句好似一个拉近的长镜头,尤为词论家沈谦所激赏:“填词结句,或以动荡见奇,或以迷离称集著一实语,败矣。
康伯可‘正是销魂时,撩乱花飞’;晏叔原‘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秦少游‘放花无语对斜眸,此恨谁知’,深得此法。”
是的,马犹如此,人何以堪?马亦多情,人岂能无情?
郁达夫说过,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其实,他没有鞭打过名马,更没有连累过美人。
倒是美人负他。
小山也是如此,今昔往昔之变,失去的不仅是一名爱人,且是整个的世界。
具体到小山个人的生活经历,前后期生活之剧变乃是一大关键。
近人夏敬观有一段精彩之论:“叔原以贵人暮子落拓一生,华屋山邱身体经历,哀丝豪竹寓其微痛纤悲。
宜其造诣又过于其父,山谷谓为‘狎邪之大雅,豪士之鼓吹’,未足以尽之也。”
夏氏之论,紧扣小山那比贾宝玉还要大起大落的身世,可谓鞭辟入里的贴心之论。
马不愿离开,人更不愿离开。
我想起了诗人纪伯伦写给爱人玛丽的情书。
他们的恋爱如同柴可夫斯基与梅克夫人的恋爱一样,是一场惊动神明的精神之恋。
纪伯伦在信中说:“我至死不离开此地,因它是永恒避难所,是记忆的故乡,又是你来访时的灵魂寄宿之地。
我不会离开……我将留下……因为即使你身不在,我也能看见你!
不管我愿意与否,每当你来到这里,我还是允许你走……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你走时,我的灵魂总要哭泣!”
西人的情感表达,确实比中国人更为直接、更为狂热。
在小山词中,同样是终生不悔的爱情,同样是魂牵梦绕的爱人,徐徐写来,则多了几分悱恻清婉、飘渺灵秀。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笔唾手可得的财富。
你不付出自己,又如何能发现真爱呢?不幸的人不是在爱情中失去的人,乃是不敢去爱的人。
密茨凯维支说:“不幸者是一个人能够爱却得不到爱的温存;更不幸的是不能够爱什么的人;最不幸者是一个人没有争取幸福的决心。”
如是观之,小山并不是那最不幸的人,在大痛苦中,他亦获得了大幸福。
有灵魂的中国人不多,小山当然是其中一个。
劳伦斯说,男人和女人,各自都是一种源泉,一种流动的生命。
但没有彼此,我们就不能流动,就像河水没有河堤是无法流动的一样。
他说:“女人是我生命之一岸的河堤,而世界则是另一岸的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