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安慰他别自暴自弃，他一定能比任何人都好。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与其给他希望，不如直接掐掉这份盼望。

冬砚毫无动作，眼泪断了线一般流淌不止。

肆清叹息，再次为他擦了泪。

肆清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檀木味，冬砚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哽咽道：&ldo;带上我好不好。

&rdo;

肆清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微微摇头：&ldo;我不能赌上你的性命。

&rdo;

&ldo;我愿意把命交给你，我愿意啊。

&rdo;

冬砚好恨自己没了能力站在她身边，恨自己学艺不精，恨自己爱哭羸弱。

肆清抽回手，冬砚纤细白皙的手指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微微颤抖着。

&ldo;该休息了。

&rdo;

说完，肆清缓步回了屋，冬砚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次日，戏叶打开门，便看到冬砚趴在桌上睡着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好似两片柔软的羽毛，他额间的散发温顺的贴在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微红的嘴唇紧抿着，漂亮的眼睑下似乎还有浅浅的泪痕。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他身上，荷花也在睡眠，风轻柔的拂过，他好似在凡间迷了路的仙人，让见着的人连呼吸都不忍太重，生怕吵醒了他。

戏叶没法插手肆清的决定，以冬砚的容貌，只肖稍用些手段，大可舒坦一生。

可他太贪心了，他要的，偏偏是这世间难得的东西。

一个杀手的温柔。

也不知是他太年少无知不知所谓，还是铁了心认准了那条坎坷的路。

☆、第9章

戏叶无声摇摇头，进了厨房开始做起早点。

闻着清香的味道，冬砚终是醒了，下意识的看了眼紧闭的肆清屋子的门，他默声捡了剑，回屋里换了身衣裳。

三人吃完早点后，戏叶进厨房拿了菜篮子，对肆清道：&ldo;肆姑娘，冬砚，你们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rdo;

冬砚看了眼低头喝粥的肆清，肆清放下碗，想了想，道：&ldo;都好。

&rdo;

她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能裹腹，似乎吃什么都差不多。

冬砚接着道：&ldo;你随意就行。

&rdo;

戏叶点头道：&ldo;那我上街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