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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裴渊一哂，“可笑。”

杯盏的碎片锋利无比，在她膝上划出了道道血痕，她忍着痛，开口答道：

“公子教训的是。”

“你，和她说了什么？”

裴渊缓缓蹲在她面前，墨色的长发擦过她的脸颊，“说实话。”

红鸢在感受到他冰凉发丝的那一刻，浑身便颤抖起来：“公子……公子为何这么问？”

“你还敢问我。”

他骤然抬高音量，“说我厉害，说我步步算计，她怎么得来的这个词？说话！”

第40章崩溃

他骤然扬声的举动，惊得她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属下……属下慌不择言，告诉了她……”

“别吞吞吐吐的。”

他一把将她拽起来甩到墙上，手再次环上她的脖颈，“想明白了再说。”

红鸢心下一横，闭眼道：“国子监先生，还有小村庄挡剑。”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传来，远比昨日来得更狠更坚决。

真的很难受。

她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他住手，那声音竟和上次一模一样。

是在做梦吗？

等到她终于能睁开眼的时候，方看到面前有两个人正争吵着什么。

“……不符合你的意愿你就随意掐人，是不是我不来，你就真的打算弃掉她了？”

“没有。”

相比于江禾的咄咄逼人，裴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那种人。”

江禾斩钉截铁道，“残暴、嗜杀，为达目的把所有人当棋子的人。”

“……”

裴渊阖了阖双目，并未反驳她，只抬手为她倒上了一杯热茶。

“小心烫。”

他淡淡嘱咐道，“过来坐，别踩到地上的碎片了。”

江禾这才注意到那片狼藉，那滴滴鲜红的血液刺痛的她的眼睛，她不自主地蹲下身，伸手想要去碰它。

“别动！”

他箭步上前护住了她的小手，又向旁边唤道，“红鸢，把这收拾了。”

“我给你收好了，别欺负她了。”

她不悦道，“使唤人的时候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裴渊默默地看她一眼，再次拂开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将那碎瓷收拾了。

她站起身，质问道：“首辅大人那般不可一世，怎么还亲自打理这个？”

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自从知道她已然明白他所布的局，以及他不纯的动机后，心里没来由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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