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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姝芳这边的首次出师不利相同,赵舒翰那头也几乎是以不顺而作为一日的开端。
毕竟他的话,就算是之前已经考出了个童生成绩,也算有了点成绩傍身。
但终归,眼下若是还想再捡起来当年的知识,那类比下来的话简直就如同是高三生和大一生的区别一般。
高三的时候恨不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可一旦等再过个一年半年,回头过再问和当年哪怕是相似的问题时,只怕都会皱眉苦思许久,还不一定能给出完美的正确答案。
谁让当年那是真下苦功夫死读的啊!
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那种。
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过于痛苦的经历,故而赵舒翰才会在当年一考出童生成绩后,便立马宣布自己不要再参加科举不想再苦读了!
当时的心理压力跟身体上的压力简直是双重折磨。
毕竟光这最简单的入门级别考试,就叫他如此抓狂和唉声叹气了。
再往后边继续考的话……赵舒翰不禁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头发。
当年掉的那些头发,如今也算是都重新长了回来。
所以若是再这么继续读下去,总感觉这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乌发大概又将会不属于自己了。
所以人真的不要随意乱发乱说什么豪言壮语。
盯着手里书页上的字,赵舒翰只觉一阵阵的头皮连带眼皮都在跳和疼。
昨天已经是当着所有人面夸下的海口了,眼下才刚过了一天而已,若是就宣告自己读不下去念不下去……那真的是连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了。
故沉了沉心思,赵舒翰照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拧了一把。
收心收心!
想想你梦中的那些景象!
现在不努力,那未来就说不准还就真成那样了!
而且以赵姝芳这丫头的不靠谱性子,还有那如同倔驴般臭脾气,作为哥哥的你若是都不肯伸手帮着护着她,这以后还能指望她可以靠着谁?别等到时候做妹妹的都被人欺负了,她也只敢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掉牙齿肚里咽。
生怕因为自己原因而再连累到身边人。
毕竟看看人家谢延卿,那都是被点出名来的读书好苗子,未来潜力大着呢。
这以后人家步步青云了越走越往上,到时两家人拉开的距离更大更远,他们这升斗小民那还不是任由人家欺负的命。
所以身为兄长的你得支棱起来,要读书复习啊!
故一边死命拧着大腿,赵舒翰一边是咬着牙开启了新一轮的苦读硬背。
而就在他又气又急整个人都燥乱的不得了之时,就听一阵木门吱呀呀的声音响了起来。
开门走进来的正是祝栀禾。
“哎呦,学习的这么认真啊。
那我的这突然到来,不会打搅到你温书思路吧?”
祝栀禾说话间便轻轻放下手中盛满食物托盘。
接着拉过屋内另一只木椅坐到了赵舒翰一侧,继而低头看向桌面纸张道:“字写得真不错,不愧是当了我家这么多年的账房先生。”
“看这横平竖直写出来的笔画,哎呀不细看的话,真是猛一打眼都有某些大家风范和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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