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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蔡淼淼僵硬地扭过头去，打了个招呼，说道：&ldo;早上好。

&rdo;

&ldo;嗯。

&rdo;林屹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

&ldo;这客栈年久失修，屋顶还漏水，等会下去投诉。

&rdo;蔡淼淼悻悻地说。

第9章

&ldo;刷卡还是付现？&rdo;山羊胡老头拿出一台天地银行发行的pos机，抬起头，清楚地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得发紫的勒痕，他眼睛一亮地看着蔡淼淼二人。

&ldo;与时俱进，支持支付宝微信支付宝信用卡支付，免手续费。

&rdo;

蔡淼淼按住林屹川想要掏钱的手，笑脸盈盈地问道：&ldo;我们不要发票。

&rdo;

&ldo;本店合规经营，不会偷税漏税。

&rdo;老头义正严辞地说道，低下头拨弄着算盘珠子，珠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ldo;打个折，你不亏。

&rdo;蔡淼淼眨巴了两下眼睛，诚恳地说。

&ldo;成交。

&rdo;老头按住算盘，爽快地说道。

蔡淼淼拖着林屹川抬脚出客栈，外头仍是雾蒙蒙的天，阴沉灰暗见不到日光，偶尔有几个面无表情的行人掠过，溅起屡屡黑气。

&ldo;和鬼讨价还价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rdo;林屹川眼神一沉，忍不住开口道。

&ldo;老鬼都精着呢，何况开着这么大买卖，日进万万金。

咱们这三瓜两枣的，能省则省，哪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rdo;蔡淼淼精明地说道。

凌晨四点的农贸市场早就有了人气，摊贩们蹬着小三轮，车兜里堆着上百斤的蔬菜，在自己的摊位前忙活上货。

早起的老头老太都刷着免费的老年卡，晃悠晃悠地占满了公交，赶着去买头一批还带着晨露的最新鲜的蔬菜。

蔡淼淼和林屹川从那扇无人注意的小木门中走出，突兀地出现在农贸市场，与周围的嘈杂喧嚣的人间烟火气格格不入。

林屹川长得惹眼，一身得体精致的正装挺拔，衣服上还留着几道暗红的污痕。

摊贩们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眼生的二人，挠了挠头皮，小声地互相接耳交谈，偷偷地举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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