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干了一辈子古玩行业，人脉和眼光都极为老练，但他此刻问的话，蒋宇却有些不解了，怎么一上来就窜捣着他卖？

“老郑，你在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着兼职？”

郑玄闻言连连摇头。

“不不不，是我们店的一位老顾客，就喜欢天珠，但真品太少，这些年手上也没有好的，委托我如果遇到真的，一定要拜托介绍给他。”

蒋宇笑了笑：“你能从里面拿多少？”

“百分之一。”

郑玄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后认真道：“蒋老板，那位是天珠的顶级痴迷者，你这颗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起码这个数。”

三根手指头抿在一起是七，这个数字让蒋宇心动了，他想了一下说道：“可以，你联系一下，如果成了，中介费我这边也不会少你了的。”

“嗨，我怎么能收蒋老板的钱呢，就是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情我给您道歉，别和我计较了。”

“就这点条件？”

蒋宇戏谑一笑。

“额……”

郑玄老脸一红，乞求道：“还有就是……希望您以后能在王总面前替我说说好话，我不求奢望恢复以前的位置，就是他要是能把待遇提高一点，那就好了。

你知道的，上次补完店里的亏空，我以前贪的那些钱都搭进去了，现在我没什么钱了。

但是您放心，重活累活还是我干，您要是不想过来，跟我说一声，这边的事情我替您照看着，看怎么样？”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人，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摆出这种低姿态。

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立即答应。

但蒋宇没有，他见多了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这种小把戏一眼就看出来了。

郑玄补完亏空，肯定要损失一大笔钱，但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没钱了，这老小子在装可怜。

“老郑，你都这样了，就实话实说吧，补亏空的钱我看了，绝对不至于让你伤筋动骨。”

郑玄闻言眼皮一抽，只好实话实说了：“我，我好赌……”

这三个字就够了。

赌，这是个黑洞，有多少钱砸进去都听不到声音，怪不得郑玄会低声下气，甘心在蒋宇手下做事。

但也就是这句话，蒋宇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新的发财之路。

“你一般都在什么地方玩？”

郑玄一愣，而后连连摇头：“蒋老板您放心，我再也不去了，我发誓，再去我是孙子。”

“不，谁说不让你去了，不仅你要去，还要带着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