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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我跟你去看看。

&rdo;林波弯腰开锁，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示意云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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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波绕过几人，冲到门前，顾不上看哪位是生脸或熟脸，将钥匙塞进钥匙孔，圆周转过约几度，阻滞不前。

&ldo;怎么了?&rdo;最近的云祎将他的艰难看在眼里。

&ldo;她在里面、&rdo;林波欲言又止，不过开个话头她们也就明了了。

&ldo;郑杨!&rdo;云祎拨开林波，抬高音调对门内喊，&ldo;你诚心不想让我们进去是不是?!不想见谁你直说!&rdo;

门内，手按在门锁上、瘫靠着墙的人低垂着头，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ldo;杨杨，你是不想我吗?&rdo;程歆进到门前，开口是一贯的轻声细语：&ldo;我不进，你让小五她们进可以吗?&rdo;

门内的人肩膀轻颤，缓缓跌坐在地上，手指还是固执地死死按压门锁。

上午时候，郑帆去郑杨现在的主治医生‐‐那位女大夫‐‐那里，问东问西磨了半天，将家人怎么照料、病人自己怎么养护认认真真地了解一番，夹着记重点的记事本，愉快返回，却见病房被围个水泄不通，愣过，急着跑到跟前，&ldo;这是干嘛!&rdo;

&ldo;你姐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rdo;钟鑫指着锁死的门。

郑帆反应了下，思路转过，&ldo;那、房间钥匙呢!&rdo;

云祎夺过林波手里的钥匙塞给他，挤压的火气濒临爆发，&ldo;你不是能照顾她吗，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了!&rdo;

&ldo;我、&rdo;

林波注意到郑帆夹在怀里的牛皮本，晃晃云祎示意她。

云祎甩开他，逼视郑帆，&ldo;你今年多大了还让你姐操心!她不让你查你非不听、非要逞强，现在好了?&rdo;

钟鑫耐着高压挤过来，将郑帆拉开，&ldo;三姐，消消气……&rdo;凑到云祎跟前低语：&ldo;别说了，四姐还听着呢。

&rdo;

郑帆垂头，捏起拳头，不声不响地，转身就走。

钟鑫下意识要跟。

云祎拉住她，&ldo;腿长在人家身上，你拦得住吗?&rdo;回头，盯着紧闭的门，怒极反笑，&ldo;果然是亲姐弟，一个比一个犟，好啊，好得很!&rdo;

&ldo;好了，&rdo;程歆揽住云祎，眼投向同一方向，&ldo;让她静静吧。

&rdo;

一时僵持不下。

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林波悄悄退出，返回办公室。

郑帆出门，郁结难消，一路小跑到街边，双手叉腰急喘粗气，待重归冷静，将计划提前，直接去检察院找同学。

……

临近中午，市中心商业街招牌响亮的律师事务所楼下咖啡店内闲适而宁静，

二楼稀稀疏疏只有三几个人，独坐的只有临窗的一个女孩。

装扮如同在校学生的女孩捧着咖啡杯，表面的镇定冻结内心无端闪现的可笑猜想，听有脚步声上楼到此来，抬眸，站起，礼貌地递出手，&ldo;陈律师您好，我是靳言，靳天的女儿。

&rdo;

靳天的女儿，她好久都没将这几个字连贯到自己身上，搁了许久再说起，竟然不觉得半分别扭。

或许就像郑帆说的……有些，譬如家世、譬如血缘、譬如立场身份、是出生时就随身烙印的，贯穿一生，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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