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可以补偿的，更何况当事人也未必是真有心。

宁溪走到现在的地位，根本不在乎别人背后说什么。

很早之前顾谨言曾问过，为什么不跟容意解释清楚，只要她开口，容意是绝对会信的。

可她怎么说呢？宁溪整个人是满不在乎的，她说：&ldo;我做什么，什么样的人，不需要跟别人解释。

&rdo;

顾谨言是惊讶的，看了这个女人沉默了好一阵：&ldo;她不是别人，她是你女儿。

&rdo;

宁溪没什么反应，冷淡的眼神飘过，没一丝情绪。

那时候顾谨言就明白，在宁溪的世界里，所有感情都是淡漠的，她不会不承认自己的儿女，她也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她都能给，却唯独给不了一颗温暖的心。

她或许会上一炷香，祈一个愿；或许会抄十篇经书，表十分诚意，却不会靠近一分，永远不会在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

所以目前在容意的立场，也着实没什么可说的。

今天那一遭，也只是，他的一一啊，不是个适合仇恨的人。

&ldo;叮咛&rdo;一声，电梯停下，顾谨言略微点了下头，走出去。

终究宁溪还是开了口，叫住他：&ldo;谢谢。

&rdo;

顾谨言愣了一下，回头，没犹豫：&ldo;不用，只是为了一一，我希望她过的快乐一些。

&rdo;那实在是个太容易满足的姑娘了。

……

容意回去，这回周漠倒没死皮赖脸跟去，他电梯里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头紧紧皱起。

神色不太对，和那边说：&ldo;我明天就回去，你绑也好，敲晕了也好，反正把人给我弄回去。

&rdo;

说完，垂眼看了眼容意。

容意也看他，可下一瞬他就转开了目光。

容意心下虽好奇，却也没多问，她不是八卦的人。

回房，顾谨言已经在了，容意把手里的小吃，放桌上一碟蝶打开，白色的打包盒铺满一桌子。

顾谨言看着实在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吃的完？可容意说了，都是她觉得好吃的，都想让他尝一尝。

这宠的，顾谨言突然觉得，要六个月没这姑娘在身边，可能有点煎熬。

他吃的时候，容意坐对面，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自己腿上，直勾勾看着。

顾谨言把七八样都吃了遍，终于抬眼，捉住那道目光，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ldo;看够了？嗯？&rdo;

容意耳根微红，却是没躲开，还摇摇头，声音软软的，&ldo;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rdo;

所以今天得看个够啊。

这样还不够。

顾谨言手下滑，握住她撑下巴的手，连带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中间隔着茶几上满满当当的小吃，容意没敢挣，怕打翻了，而且也没打算挣开，顺着他，坐到他身边。

还没坐稳，就被人掌了后脑勺，下一秒，唇就被占了。

他不像以往那么浅尝辄止，这次上来就吻得很深，在她唇上轻咬，找准时机，舌头一下就闯进去，唇齿交缠，彼此气息交错，紊乱的纠缠在一起。

没一会儿，容意就软了，缺氧得脑袋都晕乎乎，顾谨言放开她，把她按在自己颈窝，忍不住打趣道：&ldo;这样够不够？&rdo;

他大约已经洗过澡，身上有清淡的青柠香，掺着淡淡的烟糙味，并不难闻。

容意头埋他颈窝，双手攥着他白衬衣，抓出了褶皱，声音闷在里面，&ldo;你别老是调戏我……&rdo;

老是问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