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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杨柳把草帽扣在头顶，又闭上了眼睛。

牛车晃晃的往前走，狗剩的哭声断断续续。

&ldo;姑娘，刚才那个小孩挺可怜，你为什么不理他。

&rdo;赶车的老大爷发话了。

杨柳有些烦，没有回答老大爷的话。

&ldo;姑娘，我看你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人，为什么去菊花镇。

&rdo;老大爷背对着杨柳问道。

杨柳心有所动，&ldo;大爷，我是杨家集的人，今天我回到家，整个杨家集没有一个人，杨家集真的被鬼子屠了吗？&rdo;

&ldo;杨家集的几百口都被鬼子杀了。

&rdo;老大爷说道。

&ldo;是你亲眼看到的吗？&rdo;

&ldo;我没看到，可事后我们村里有人去了杨家集，他们看到了。

那个惨呀，好多人都被砍了头，大姑娘都被糟蹋后捅死了，血流的到处都是。

&rdo;老大爷说道。

&ldo;老爷，你停下车。

&rdo;杨柳坐了起来。

吁！

车停稳了。

&ldo;老大爷，你再给我说说杨家集。

&rdo;杨柳坐到了牛车前面。

&ldo;孩子，杨家集当时有你什么人？&rdo;老大爷问道。

&ldo;我的父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rdo;杨柳回答着。

&ldo;你那时在那？&rdo;老大爷磕了磕烟斗。

&ldo;我在北平读书。

&rdo;杨柳说道。

&ldo;你是不是想他们还活着。

&rdo;老大爷说道。

&ldo;是的，没看见他们的尸骨，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死了。

&rdo;杨柳看着老大爷。

&ldo;孩子，没希望了，我们村去杨家集的人回来讲，可惨了，男人不是被捅死了，就是被砍了头，日本人太没人性，连怀孕的女人都被刨了腹，&rdo;老大爷叹息着。

杨柳的心又沉了下来。

&ldo;他们的尸骨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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