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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黄昏,我走在去夏羽家的路上。
那个女人,像朵鲜花一样,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正热烈而焦急地等待着我。
我有些感伤,又有点激动。
撒水车喷溅了我一身的水花。
很多行人都向我投来莫名其妙的注目礼。
好象我是个异类,而他们才是正常人一样。
我被他们盯得无比郁闷,心想,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模式,但我也有我的心血来潮。
为什么大家非得一样呢?真是无聊透顶。
行走的姿势,使得我内心深处一些肮脏的欲望愈为激烈。
那是一股发自血管以内的欲望,它们像夕阳的血水一样在我体内奔涌澎湃。
我恨不得全身就此爆炸。
而行走的目的,又使得我无比憎恨自己:肌体以内,丰润的纤细的中国式的荒芜的肉欲,龟裂的荒诞的贫瘠的缺乏想象力的爱情,直到天空刷地一下塌了下来,鱼儿双双翻起肚皮,搁浅在退潮的沙滩上。
鼓着眼睛,吸气吸气然后又期望着海潮可以再来,重新淹没它们,并带着它们远去。
我想起那天的饭局结束以后,出了酒店,我,江洪以及夏羽因为同路,因此结伴而行。
又共叫了一部车,上车时,夏羽拉我跟她一起坐在后排。
江洪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和我不同,江洪是诗歌是忠实捍卫者,他对夏羽拿外国诗集的目录参加诗歌比赛的事,充满了无可奈何的鄙夷。
而我却对她那样的举动欣赏有加。
及至下车,没想到夏羽却又单独邀请我送她回家。
江洪愤愤地说:“还真有戏?你们这对狗男女。”
之后就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那个夜晚不是很黑,风像抹桌布一样抹擦着我们的脸。
望着江洪远去,夏羽说:“你这个喜欢诗歌的朋友,吃饭时说的那个黄段子,肯定是他编撰出来的。
写诗的人真他妈虚伪透顶。”
说到这里,她又歪头歪脑地问我:“对了,你猜,饭桌上,我最喜欢你说的一句话是哪句?”
我抓头想了好半天,最后一脸失败地朝她耸了耸肩。
“你肯定猜不出来的,我最喜欢你说的,就是那句‘吵个鸡巴’!
很诚实,不做作。”
第一次在夏羽家里过夜,曾经使得我感到极度的惊慌失措和坐立难安。
那天晚上,我像是风里一片无助的树叶一样,飘进了太子巷二十五号,夏羽的家。
树叶落地时,好象还充满了一种很不甘心的小小的愤怒。
尽管在此之前,通过那场可笑的诗歌颁奖大会和诗人聚会,我们俩已经熟悉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那晚夏羽安排我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则假装啤酒过量,一头倒在我的怀里并昏昏欲睡。
这让我有足够的时间与机会,来考虑自己是否充当第三者的问题。
或者是我已经慌不择路,又或者是青春力多比无法保持晚节,再加上酒桌上,那个伪艺术家的煽情故事,因此我们双方都显得有些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