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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个礼拜,我都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度过。
朋友江洪和夏羽轮流过来护理我。
我以往的同事费小兰和朱大同,偶尔也会来我住的病房里转转,他们大概是想在第一时间摸清楚:周一平到底什么时候死。
有天好象江洪和夏羽都不在,费小兰忽然这样问我:“你这一生,到底最喜欢什么,是金钱呢,还是美女?”
她的这个提问,让我觉得呼吸急促。
我低头使劲地想,因为我自己也想早一点弄清这个巨大的难题。
可是她的话却让我白费脑汁。
因为无论我怎样想,也没想出最终的答案。
费小兰似乎不怎么相信,她说不会吧?答案只有两个,你都回答不了?我说我真的回答不了,你还是陪我谈谈小说吧,谈谈博尔赫斯,加谬或者卡夫卡?我喜欢听。
费小兰大笑起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连连说,小说?加谬?卡夫卡和博尔赫斯?他们到底算老几?失败!
不得志!
土气,还摆出一副副大师的臭架子。
现在的小说就如同几年前的绘画,你想怎样写就怎样写,怎么着都成!
就是不能继承你提出来的这几个家伙们的风格。
谁继承他们的衣钵,就等于在继承着他们当年的痛苦。
可痛苦是个好东西啊。
商店里都买不到的。
鸡鸭猪狗们有痛苦,但无法言表。
我们内心有痛苦,却可以打着小说或者艺术的幌子,极不负责地去发泄。
于是就有了所谓的达达派与后现代,于是,卡夫卡他们就成了我原来女上司嘴里的“他们到底算老几?”
。
我甚至还有些生眼前这个女上司的气。
懂不懂小说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应该尊重我所提出来的那几个伟大的小说家。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但凡正宗的小说家,没几个真正有钱的。
有了钱的小说家就写不好真正的小说。
这规律,在我国,封建社会就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