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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霍锦天抱着弟弟，停在梁世修的面前，让他看了一眼弟弟惨白的脸上，就算是昏睡了，还紧皱着眉头，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希望你以后离他远点，谢谢配合。”

这几个字就像是在折辱梁世修，偏偏他无法开口说什么。

“好。”

一句回应，像是用尽了梁世修所有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锦天把他的涯涯抱走，他却不能跟上去。

医护人员对着保安说清了老太太的情况，小静呆呆的在一旁听着，她听懂了。

她的奶奶走了。

她的哥哥也走了。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

霍锦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很累很累，累到翻身都困难，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鼻息间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住院了。

他脑海中还有他挥着砖头和那几个工人对着的画面，后来就没有了印象。

他是怎么了？“小涯，你醒了？”

霍锦天欢喜的声音，让霍锦涯感觉像是在做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忘了吗？“哥哥，对不起。”

一定是他不正常了。

“傻瓜，跟我道歉做什么，你能醒来，没事，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要说道歉，也应该是我对你道歉，明知道……”

明明知道弟弟的状态不稳定，看到有些人会失控，他还放弟弟一个人出门，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失职。

他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怕刺激到弟弟，转口道：“以后，你不能一个人出门了，知道吗？”

他果然是累赘，什么都做不好，还让哥哥这么担心他。

“嗯！”

“那个……那位奶奶，去世了，我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了，你不用担心小静，她被我送到孤儿院了，等你好了，可以去看看她。”

他选择性的说了些事情，没有把梁世修发火，还有小静被吓到不哭不闹不说话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想给弟弟增加心里压力。

听完哥哥说的话后，他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失控，去帮小静和奶奶的时候，遇到了梁世修，后来的事情，就忘了。

他又陷入噩梦了吗？一想到这个人，霍锦涯的身体就本能的会颤抖，他摸着什么都没有的病服兜，没有糖果，他浑身不自在。

“哥，有糖吗？”

“糖？”

霍锦天一看弟弟这个样子，感觉他已经把糖当成了什么药一样，想起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兜里有发现两块糖，“有，在柜子里，我给你拿。”

“快，我要吃糖。”

霍锦涯恨不得自己去拿，他不知道自己把糖当成了精神寄托的卡扣是不是好事儿，可他现在只有吃糖，才能帮助自己稳住心神，即便是只管一点点的用，那也是有作用的。

霍锦天的动作不敢慢，拿了糖，就赶紧剥开，霍锦涯含住糖块，状态真的稳定了不少，可以想到自己现在这情况，他的情绪又开始陷入低谷中了。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本来是去帮小静的，却又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被很多人看到了。

“怎么会？小涯是最棒的，在哥哥心里，小涯永远都是乖乖的小可爱。”

霍锦涯没说话，他乖吗？不，他是坏人，怎么是最棒的呢？哥哥一定是骗他的。

看他这样，霍锦天的心里很难受，期间伍楚来过一趟，听他的意思，也是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

霍锦涯现在不能受一点的刺激，不然就会变成那个崩溃的样子，这种情况的心理疾病，没有彻底根治的方法，药物为辅，靠他自己走出来。

说的简单，他要是能自己走出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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