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吗?&rdo;科尔贝里说，停了几秒之后，又说：&ldo;你今天看起来比较有精神，再见。

&rdo;

&ldo;再见。

&rdo;

又剩下他独自一个人。

他想着斯韦德。

同时他又想到雷亚。

她告诉他的比他原本预料的多，这是就一个警察的观点而言。

她提供了三个思考的方向，也许可以算四个：斯韦德吝啬得有些病态;好几年来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虽然里面没有任何昂贵的东西;斯韦德病了一段日子，在死前不久还到放射科去看病。

斯韦德可能藏了一些钱吗?如果是的话，又在哪里?或者有什么事吓到斯韦德了?如果是的话，那又是什么?在他那间上了锁的窝里，唯一有价值的事物，就是他自己的生活。

斯韦德到底患了什么病?放射科说是癌症。

但是，假如他是个快没命的人，还有什么好躲的?也许他害怕某个人?果真如此，那又是谁?如果他真像别人形容的那么小气，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又贵又差的房子住?一大堆的问题虽难以理解，但不是都没有答案，只是无法在几个小时里找到，可能要花好几天。

也可能是几个星期或几个月呢，甚至要好几年。

或是一辈子。

弹道调查结果如何呢?这是他应该着手弄清楚的。

马丁&iddot;贝克拿起电话。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他拨了六通电话，四通在一个女人说&ldo;请等一会儿&rdo;之后就被挂断了。

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十七天前曾经打开斯韦德胸腔的女人。

&ldo;是的，&rdo;她说，&ldo;现在我想起来了，有个警察找我去挖出那颗子弹。

&rdo;

&ldo;勒恩侦查员。

&rdo;

&ldo;我想是他，是的，我不太记得名字了。

不过反正不是最早接手的那个家伙‐‐我是指阿道夫&lso;古斯塔夫松。

他的经验似乎不太丰富，一开口总是说&lso;当然&rso;或&lso;嗯&rso;。

&rdo;

&ldo;事情是怎么样的?&ldo;噢，就像我上次告诉你的，刚开始警察似乎不大想管这件案子，没有人要求做弹道比对，最后还是那个北方佬打电话来要我做的。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那颗子弹，但是??&rdo;

&ldo;嗯?&rdo;

&ldo;把它扔掉好像不太对，所以我把它装进一个信封里，然后附上我个人的一些意见及这颗子弹的分析等等，当它是真的谋杀案来处理。

不过我没把子弹送到实验室去化验，因为我知道他们那里忙得不得了。

&rdo;

&ldo;那后来你怎么做的?&rdo;

&ldo;我把信封放到一边去，『旦是忘记放在哪儿了。

我是新来的，没有自己的档案柜，可是最后我还是找到而且送出去了。

&rdo;

&ldo;那东西检验了吗?&rdo;

&ldo;哦，这我就不方便问了。

不过我想，做弹道检验的人收到它之后应该知道怎么做，即使是起自杀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