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涛他们已经打算把人交出去了。

现在蝎子突然松口，答应交代事情，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许文涛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给方明远打了电话，一个是因为他是刑侦队的顾问，另一个原因是方明远自己要求的，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岁岁。

&ldo;知道了。

&rdo;方明远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冷静的说，&ldo;让个人来接我。

&rdo;

套上衣服洗把脸，匆匆下楼，等了一会儿，刑侦队的人就来了。

上了车，方明远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等到刑侦队，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许文涛一直等着他，见人来了，直接往审讯室走。

蝎子已经在里面了，手脚都铐在椅子上，可活动范围约等于零。

如今虽然禁止刑讯审问，但也不是说就把嫌疑人当祖宗供起来，上的刑罚可免，精神上的苦头还是得吃。

不过蝎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真的强，被关了这么久，看起来也只比刚进来时憔悴了一些。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视线从许文涛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方明远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ldo;说吧。

&rdo;许文涛就当没看见，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蝎子却又沉默下来，闭嘴不说话了。

大眼瞪小眼十多分钟，许文涛的耐心耗尽了，突然暴起，抓过桌子上的记录本，朝着蝎子狠狠砸了过去。

后者因为手脚被铐住让不开，只能歪一下身体，尝试躲一下，可惜没躲过，最后被砸中了下巴。

虽然是纸质的记录本，砸起人来还是疼的，不过对于蝎子这种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来说，就像是挠痒痒。

一声轻哼，蝎子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

&ldo;狗杂碎，耍我是吧？老子今天弄死你信不信？&rdo;许文涛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被电话吵醒，匆匆赶过来，又是这种情况，一下子被激怒了，起身绕过桌子就要动手揍人。

&ldo;文涛，别冲动。

&rdo;方明远开口阻拦。

许文涛一手揪住蝎子的衣领，拳头已经要到对方脸上了，听到方明远的声音，手上动作顿了一下，&ldo;狗杂碎！

&rdo;他咬牙切齿骂一句，不甘的收了手，走回到桌子后面，动作粗鲁的用脚把椅子勾回来，一屁股坐下去。

&ldo;你来。

&rdo;他说。

方明远点点头，转动着轮椅来到蝎子旁边，目光平静的与其对视片刻，缓缓开口，&ldo;这么多天来，你始终不愿意说话，如今突然松口答应交代，应该不只是为了耍我们好玩吧。

如果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能不能答应，也要你说了，我们才能给你答复。

&rdo;

蝎子又用那种恶意与嘲弄的眼神盯着方明远看了几秒，终于开了口，&ldo;方警官……哦不，现在应该叫方顾问了，你这腿脚不便的，还大晚上特意跑过来，是担心案情，还是担心那晚上公园里那个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