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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寒风凛冽的长城下来,走进破旧的小车站,刚才见到的那个游客正缩在角落里,还在继续着他从长城带下来的哆嗦。
回城里的长途汽车还没有到,我坐到他身旁,和他一起哆嗦起来。
今天的中国,到了旅游旺季,故宫里和长城上人山人海,看上去不像是在旅游,更像是在集会游行。
我玩遍了北京,然后向我的编辑王洁打听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一玩?王洁每次说出一个地方,我都说已经去过了。
王洁笑了,她说:“你应该回家了。”
王洁为我去买了火车票,然后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枝笔为我算账,算完张,又到会计那里替我领了钱。
我发现不仅改稿的两天有补助,连游玩的那些天也都有补助。
当我坐上南下的火车时,我口袋里有七十多元人民币,这对当时的我是一笔巨款,让我厚颜无耻地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
王洁还给我开了一张证明,证明我在《北京文学》的改稿确有其事。
当我回到海盐后,才知道这张证明是多么重要,当时我们小镇医院的院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有没有证明?”
我从北京回家后,我们小小的海盐轰动了。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以后,我终于进入了梦寐以求的文化馆。
我记得第一天到文化馆上班时,心想文化馆的人整天在大街上游玩,所以故意迟到了两个小时,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来上班的。
我欣喜地告诉自己:“这地方来对了。”
这是社会主义留给我的最为美好的记忆。
几年前曾经有一位西方记者问我:“你当初为何要放弃富有的牙医生活,去从事贫穷的写作?”
这位西方记者不知道,当时的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仍然是社会主义大锅饭时期,只要是城镇的职工,不管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每个月的薪水都是一样的。
我在文化馆工作是一个穷光蛋,做牙医也是一个穷光蛋。
不同的是,牙医是一个辛苦的穷光蛋,在文化馆工作是一个幸福自由的穷光蛋。
现在我已经拥有二十七年的写作历史,我可以说这样的话了:我热爱写作。
每个人在其一生里都有无数的欲望和情感不能表达出来,现实环境和个人理智压制了它们。
可是在写作的世界里,这些受到压制的欲望和情感可以充分表达出来。
我觉得,写作有助于一个人的身心健康,可以让一个人的人生变得完整起来。
或者说,写作会让一个人拥有两条人生道路,一条是现实的,另一条是虚构的。
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健康和疾病一样,一个强大起来的时候,另一个必然衰落下去。
当我现实的人生道路愈来愈平淡之时,也就意味着我虚构的人生道路愈来愈丰富了。
潘卡吉?米什拉离开北京之后,在他伦敦的家中,也可能在他新德里的家中,或者在世界上某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发来了e-ail。
他问我:“你早期的短篇小说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后来这个趋势减少了,为什么?”
回答这样的问题并不容易,不是因为没有答案,而是因为答案太多。
我相信作为一位小说家的潘卡吉?米什拉,他知道我有很多的回答可以选择,我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几天,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然后发现自己仍然没有说完,仍然有不少答案在向我暗送秋波,期待着被我说出来。
经验告诉我,过多的答案等于没有答案,真正的答案可能只有一个。
所以我决定只是说出其中的一个,我想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
至于是不是那个真正的答案?我不得而知。
现在我又要说故事了,这是我的强项。
很久以来,我始终有一个十分固执的想法,我觉得一个人成长的经历会决定其一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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