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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告诉你过吗?
没关系,你需要记的事太多了。
在专注于这本书写作的时间内,我和舒茨成了我俩私人关系的局外人。
他不甘心这样,有时我也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不明白为什么。
我以为最希望的就是这样相安无事,偶然约会,许多事情不去深究。
这好像应该是七十岁的男人和四十五岁的女人之间最明智的关系。
你知道他妻子还在挽救他们的婚姻。
有次来了个中国运动员的参观访问团,酒会上挽臂走进来的老夫妇,就是舒茨和妻子。
我立刻喜欢上了这个盘起灰色发辫的女人。
她有着和丈夫一模一样的顾盼和微笑,一模一样端盘子、持餐具的手势,完全相仿的方式扮个鬼睑。
她同舒茨被同一种生态环境演化,成了绝好的一副对称体。
长久的厮磨和摸索,两副天性如七巧板那祥一点点淘汰误差,一点点拼对如整体。
非得怎样甘愿被埋没的女子,才能与她的男人形成如此的唱和。
她给所有人留下的最好的印象,是她不企图留任何印象。
她是淡雅的一份,可有可无,却在舒茨忘了的事情上都能给予精确补救。
她轻快抹去舒茨落下的一片菜叶,拾起他扔的不是地方的一只纸杯,替他换一块干净餐巾,自如与协调,几乎像是舒茨在自我纠正,他们完全不知道那种滑稽的一体性。
舒茨和她去婚姻调解处,已有一年了。
一个女人已经溶解在他生命里,他怎么会不寂寞。
好的婚姻都寂寞。
达尔文的婚姻也是寂寞的。
寂寞在达尔文那里,是甜美的。
在舒茨那里,也一直甜美,直到一天他决定它是苦的。
对,是我出现的那一天。
他这样说的。
我们的面谈延长了三小时,就是那一天。
我对他,相当好感。
两个星期后,他第一次请我吃午饭,后来是晚饭。
后来晚饭桌上有了蜡烛。
烛光使我们脸容和神态意味深长起来。
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