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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2页）

轩辕冕刚想发话，又听赵子熙慨叹道：&ldo;许是年纪大了，我近来常常想起那些故人故事，他们如今全都撂了担子走了，只剩下我这个老东西操心劳碌，还被人骂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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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冕默默吃了口菜，又听赵子熙道：&ldo;说起来，就算是顾勉之、周伯鸣或是我，真正的人室弟子倒也不算很多。

我多些，做过六次主考，收过八个门生，顾勉之做过六次，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弟子，周伯鸣做过两次主考，却是一个门生都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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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熙的门生多是士族出身，这本就是种皇室与士族的妥协，轩辕冕决意士庶合流后，更是默许了此事，幸而赵子熙从来心中有数，选出的门生也都是士族中的聪明人，于是皆大欢喜。

当然，其中还有个二愣子秦佩，这就另当别论了。

周玦在三位名相中，资历最老，声势最大，还是外戚，从来十分避嫌，不收门生倒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顾秉……

&ldo;据我所知，顾相只有一个门生啊？不就是刘尚书。

&rdo;秦佩颇为不解。

赵子熙不答，轩辕冕却忍不住点点他额心，&ldo;论班辈，刘子重得唤朕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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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刘缯帛科举时曾与顾秉在一个茶棚中偶遇，轩辕冕一提，秦佩才想起这椿往事，&ldo;当时陛下也在？&rdo;

轩辕冕笑笑，&ldo;刘缯帛那时候可不怎么讨喜……&rdo;顿了顿，&ldo;当然，现在也没多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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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忍不住辩白道：&ldo;刘侍郎面冷心热，心怀百姓，怎么就不讨喜了？别的不提，像他那样功成名就后，还对糟糠之妻不离不弃的，满朝也找不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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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抢白，轩辕冕忍不住摸摸鼻子，&ldo;你对他倒是挺忠心，就想着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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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理所当然，&ldo;他是我部侍郎，我与他私交亦是不错，为他说话，难道不是应该的？&rdo;

&ldo;好好好，&rdo;轩辕冕无奈道：&ldo;他那时是个愣头青，险些酿下大祸，赵相应也记得吧？&rdo;

赵子熙点头，&ldo;不错，不过勉之那时看中的怕也是这点。

忠心体国，不计得失，勉之收的好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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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白了，不就是不管不顾？&rdo;轩辕冕笑笑，&ldo;这么看，当时以环若是拜在亚父门下，也算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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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一门都是二愣子的情景，赵子熙也哂然一笑，&ldo;顾门连带顾勉之在内，找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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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未听出机锋，反而一副深以为然之态，&ldo;侍郎夫人确有大才，不仅将内宅治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开源节流。

就拿先前她让我们这些新科进士描扇面之事来看，既拉近了关系，又收藏了墨宝，也算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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