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乐在笑，笑着笑着，他又突然想哭。

他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

“喂。”

对面传来很轻很好听的声音。

赵小乐喝得舌头都大了，声音也和往常不太一样：“你答应他了对吗？”

李宁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他没有说话。

赵小乐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吼：“你说话，是不是答应他了？”

李宁知道赵小乐喝了酒：“少喝点，早点休息。”

赵小乐：“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答应做他男朋友了？”

李宁苦笑：“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

是呀，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他一样不能够得到他，他一样还是别人的，不管那个人是白颂还是谁，始终不能是他赵小乐的。

赵小乐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宁始终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没想去安慰他。

他在对面默默的听着赵小乐呜咽，他的心也好痛，可是他不能像赵小乐那样发泄。

这件事最终还是取决赵小乐。

李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就像赵小乐那天问的那句话：你为什么不是女的？倘若他是女的，他和赵小乐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场景。

他看向窗外，天很黑很黑，就如他现在一样，看不到一点光，不知不觉，泪水已划过脸庞。

一路向左去63赵小乐哭着哭着，估计睡着了。

李宁轻轻的喊了他两声，对面只传来稍重的呼吸声。

他挂掉了电话。

明天起来，赵小乐应该不知道他今晚做过什么吧。

不知道也好，李宁在泪水中露出微笑。

他突然想离开了，从国外回来，也许就是一个错误。

白颂……他好像真的没办法接受。

他心里已经住进一个人了，暂时没有办法容下第二个。

他也不能一直拖着白颂，不厚道。

他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给白颂：“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白颂秒回：“为什么？我不够好吗？”

李宁：“你很好，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对不起。”

白颂：……李宁说离开就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