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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是的，她呵斥林小玉时，难得地带了一点个人情绪，多少是有点把林小玉当做沈钦来训了‐‐不过，刘瑕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做法，但却并没有改正的意思。

&ldo;说谁呢你？&rdo;她拍了一下案头，不依不饶地问，泼辣得很有国营风范，&ldo;你说谁呢？嫌疑人林小玉，你还真以为自己没事儿了？&rdo;

她按下通话钮，&ldo;把机器推进来！

&rdo;

一台机器很快就被推进了审讯室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为林小玉接上了机器，这下，她有些惊慌失措了，&ldo;这是什么，你们要干嘛‐‐&rdo;

&ldo;测谎仪，听说过吗？&rdo;刘瑕冷冷地问，眼睛从上到下看着林小玉，视线在她手上的卡地亚三色金戒指上停留了下，不用多做作，便已演出不快，&ldo;一句假话都不会放过，我看就非常适合你这样的女人用。

国家应该给你们都配备一个，看你们还能不能到处勾引男人。

&rdo;

像林小玉这样的女人，除了同为外围的姐妹，的确很难和正常的同龄女性做什么朋友，尤其是像刘瑕这样&lso;颇有两分姿色&rso;，但又穿着朴素、素面朝天的同龄人，两人间的敌意和不屑简直就是天生的，看到测谎仪被推进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会儿林小玉的确花容失色，但知道了机器的用途以后，她的表情又平静下来，对工作人员的行动也还算配合，说了几句姓名年月等可查证的事实，稍微空出嘴就反驳，&ldo;我又没说谎，怕什么呀？&rdo;

她嘴一翘，也有点不满意了，&ldo;而且你们本来就该把我给放了吧，不是有规定，警方拘留不能超过24小时吗？如果没有证据逮捕，就得释放的，这早都超过了吧？&rdo;

有点意思，刘瑕笑了笑，&ldo;哟，挺有文化的啊，那就……从这个问题先开始吧。

以你的文化水平，是怎么知道这条专业知识‐‐是谁告诉你的？&rdo;

林小玉顿了一下，机器上显示的心跳数猛地抬了一下，慢慢地又平复下来，&ldo;这……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呗。

&rdo;

&ldo;哪个朋友？&rdo;

&ldo;这重要吗？警官，这是我自己的隐私啊‐‐你说，这都是我的朋友，也有工作有家庭的，不能因为一个出事了，就牵连到别人吧，闹出来多不好看啊？&rdo;林小玉说着说着，心跳已经渐渐平缓了，&ldo;那可是专业搞这个的……实在要说，也行，不过，他要生气了……&rdo;

刘瑕观察着她的表情，在心底，那模糊的图像越来越清楚：其实，这案件的真相本来就很清晰，如果不是公孙良自己的不良习惯，无意间充当了烟幕弹，他的死亡，本来会是一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无迹可寻的&lso;铁案&rso;……

&ldo;你先顾自己再说吧。

&rdo;刘瑕冷哼，&ldo;名字，说。

&rdo;

林小玉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了个名字，&ldo;齐xx……&rdo;

由祁年玉和另一名小伙伴假扮的工作人员有轻微的骚动，给刘瑕打眼色：看起来，齐xx确实是系统内的知名人物。

刘瑕眼也不扫机器，紧盯着林小玉，把她所有的微表情都一一记下：眼神上望，巡梭不定，她这是在&lso;发明&rso;，不是回忆。

&ldo;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真的是朋友关系？&rdo;

扯旗唬人没能奏效，刘瑕又给了个缺口，林小玉也不敢瞎编了，&ldo;不是啦，就是……以前在一个饭局里见过，闲聊的时候说起来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