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人却关在这屋子里，跟阮昊耳鬓厮磨地讨论数学题，可真是有情趣。

等他俩从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程教授的嘴唇又红又肿，幸好有夜色遮挡，外人看不太出来。

明天起是清明的法定三天假，许多学生上完课都拎着行李直奔机场火车站。

系办这边也基本没人了。

阮昊跟程教授并排走在校园里，他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时不时伸手去勾身旁程教授的手指头，被程立偏过头来看一眼，他又若无其事地装佯。

就像喜欢拽心仪女孩头发的小少年，用傻乎乎的方法想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程立分明就是在纵容他这份难得流露的心性。

从北大门走出学校，两人刚上了车，阮昊坐在驾驶座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上去，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是卓宁远发过来的视屏请求。

接通后，手机屏幕上是宽阔明亮的客厅，中央摆了个小长桌，一桌子的菜。

&ldo;要不要过来玩？满子跟绵羊都在。

&rdo;卓宁远在视屏里问，不远处的许棉直正在用手抓桌上的菜吃，被从厨房出来的v姐正好逮到，走过来一巴掌拍到绵羊头上，又揉他的卷毛让他离饭桌两米远。

视屏里还夹杂着狗叫声。

绵羊过来找ivan求救，卓宁远大大方方地搂着他一起凑近镜头。

&ldo;你家程教授呢？&rdo;卓宁远在那边低头亲了绵羊一口。

阮昊笑着不接受他的挑衅。

&ldo;真不过来吃饭啊？&rdo;卓宁远又问了一遍。

阮昊说：&ldo;你们玩得开心点儿。

&rdo;

卓宁远也不强求，笑着问他三天假是回老家还是什么打算，唐满也挤过来了。

手机装不下三张脸，绵羊默默地挤出去又去偷吃桌上的菜。

唐满从卓宁远手里夺下来手机正对着自己，一脸陶醉地对阮昊说：&ldo;日天啊，我感觉我的春天到了。

&rdo;

&ldo;日天啊，正好放假，有空写个你当初追程立的教程给我，越详细越好。

我急着用。

&rdo;

卓宁远也凑过来了，搭着唐满的肩膀问他为什么不问他要泡妞教程。

&ldo;老大多得劲儿，把程立那块冰块都捂化成一滩水了，你一边去，别打扰我取经。

&rdo;

阮昊开的外音，视屏里的每一句话也都进了程立耳朵里。

他默默地往阮昊这边凑。

唐满还准备吹嘘几句软日天，就看见&ldo;一滩水&rdo;的程教授正面无表情地出现在视屏里。

&ldo;呵呵呵，程立也在啊。

&rdo;

卓宁远又把手机抢回去了，揽着唐满打包票说：&ldo;哥教你，别凑着当电灯泡了。

&rdo;

唐满从学生时代跟卓宁远互怼，就从没赢过，这次终于找着点感觉了，他拍拍卓宁远的肩，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ldo;就你。

拉倒吧，绵羊随便把你扳扳你就弯成了gay，还好意思出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