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过去，但是一道声音却阻止了她。

“不要过来。”

“是你，真的是你……”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想要过去好好看看他，但是又怕自己靠近后，他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道窗帘。

他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一动不动的立于窗帘后面。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格外忧伤的话。

“对不起，这辈子没能好好照顾你，是我的错。”

“人都死了，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顾长宁，你欠我那么多，你怎么敢死？顾顾……顾顾是你的孩子，你从未尽一份父亲的责任。

你就算不想想我，你想想顾顾，你怎么敢走？你怎么敢？”

她愤怒质问，声嘶力竭，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豆大落下。

她的视线模糊，身子颓废的跌坐在地上。

她双手死死地撑在冰凉的地面，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如果时光倒流，那该多好，回到二十几年前。

我没有为了那颗心脏，坠入地狱，我还可以配得上你。

哪怕陪你短短一年，看着顾顾出生，也是好的……”

“够了……够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都是骗人的。

如果真的时光倒流，她是否能狠心做到，让他去死呢？

她宁愿，他好好活着，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哪怕，他们注定分离。

所以就算再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是，如果知道他今天死于非命，她一定不会再闹别扭。

乔希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较劲。

她和顾顾，也是顾长宁割舍不下的。

这些年他都是孤独一人，只要他们各自往前迈一步，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