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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ldo;这是刚出炉的面包，味道很香，对不对?&rdo;

弗雷德里克森伸出褐色的大手，搭在女子肩膀上，把她推开。

&ldo;我只闻到基督教的血腥味……&rdo;他的声音清晰且冷静，但他长满胡楂的脸颊和褪色的眼珠说的却是另一回事。

那双眼睛努力想把视线集中在购物袋上。

他的外表看起来高大有力，内心却缩小塌陷。

他的骨骼似乎在肌肤底下缩小，连头骨也跟着缩小，使得那张凶狠面孔上的肌肤看起来像是大了三号，松垮垮地挂在脸上。

他伸出肮脏的手指，摸了摸鼻梁上最近受的伤。

&ldo;你不会是想传教吧?&rdo;

&ldo;没有，我只是想……&rdo;

&ldo;哦，算了吧，救世军，你想得到我的回报，对不对?比方说我的灵魂。

&rdo;

约恩在制服里打了个冷战：&ldo;弗雷德里克森，灵魂不是我负责的，但我可以安排食物，好让……&rdo;

&ldo;哦，你可以先安排一场小布道会。

&rdo;

&ldo;我说过了……&rdo;

&ldo;布道会!&rdo;

约恩站在原地，看着弗雷德里克森。

&ldo;快点用你下面那张嘴做个小布道会吧!&rdo;弗雷德里克森吼道，&ldo;好让我们可以安心吃你拿来的东西，你这个居高临下的浑蛋基督徒。

快点，把事情解决，今天上帝的信息是什么?&rdo;

约恩张开嘴又合上，吞了口口水，又再度张开嘴巴，这次他的声带有了反应：&ldo;信息是他献出他的独生子耶稣，而耶稣为了……我们的罪而死。

&rdo;

&ldo;你骗人!&rdo;

&ldo;这件事恐怕是真的。

&rdo;哈利说，看着门口男子那张惊恐的脸。

门内传来午餐的香气和餐具的碰撞声。

这人是有家室的人，也是个父亲，但如今再也没有人叫他爸爸了。

男子搔抓前臂，双眼盯着哈利头上的一个点，仿佛那里有人似的。

他搔抓的动作发出刺耳的窸窣声。

餐具声停止，一个人拖着脚步来到男子身后，一只小手搭上男子的肩膀。

一张女人的面孔探了出来，泛红的双眼又大又圆。

&ldo;比格尔，怎么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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