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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广场的一角有人在吹风笛，也有人在唱歌，《鸳鸯茶》和《收获葡萄》，还有《离别的天空》。

‐‐然而喝的是咖啡。

一条身影飘过来：&ldo;可以吗？&rdo;

我拉开椅子，这是个讲&ldo;绅士&rdo;的城市。

静静地听随风飘来的歌声，她笑了，&ldo;《鸳鸯茶》是美国民歌，很多人认为是英国的&rdo;

&ldo;代表一种怀念吧？怀念也许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rdo;

沉默。

许久后她问：&ldo;你怀念什么？&rdo;

&ldo;茶。

&rdo;

更长的一阵沉默后，她说：&ldo;我也是……&rdo;

偶然的邂逅、不经意的一次共鸣、月光下渐渐隐去的身影‐‐没有交换电话，缘。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知道后来她有没有再去广场的那个角落，我不知道我的后半生会不会在联邦监狱度过……

第二天我驱车去找我的哥们儿，在路上打电话问：接到国内的电话没有？你弟弟出车祸了，快寄钱回去啊！

有没有钱？

他说&ldo;有钱有钱&rdo;‐‐怎么会&ldo;出车祸&rdo;呢？&ldo;昨天&rdo;还是&ldo;好好&rdo;的，&ldo;现在&rdo;都&ldo;不相信&rdo;，也没有&ldo;朋友&rdo;来&ldo;对他说&rdo;。

我说我也接到电话了，你弟弟&ldo;撞到了头&rdo;，于是他就&ldo;法克&rdo;起来，说&ldo;少那么&rdo;！

我说很抱歉，我&ldo;不能&rdo;来看你了，他就急了，说你放下别的吧，我&ldo;想你&rdo;了，你&ldo;一定要&rdo;来看我！

我没理他就挂了电话。

又开了二十分钟，我又打了个同样的电话，告诉另一个哥们儿。

我&ldo;下午不能去&rdo;看他了，然后没和他罗嗦就继续上路。

晚上回去，屋里没有人，都出去玩了，那天是周末。

我看电视，看有没有新闻会提到aq部和cia进行处长级别交流的事，没有。

第二天去买东西，吃的。

同时犯了一下纪律：往国内寄了一笔钱，尽管实在想不起来家里谁缺钱，但是自己留这一笔钱有点不合适‐‐超过了我的收入，但我总不能退给三秘吧？那厮说不定会因此出卖我，然后吞掉这笔钱‐‐1996年已经可以很方便地汇走几十吊美国银票了，然后我回去打扮得整整齐齐，准备接待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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