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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难以想象，一个服了九个月兵役的家伙，会在后来忘记他必须行礼的那些星数？假如他从某个裁缝那里定做一件上尉的制服，他会叫裁缝胡乱把条杠缝在肩上，而不是围着袖口缝？就是从这儿开始，我对那个死人背后的秘密有了一种奇怪、强烈的感觉。

&ldo;看起来他可能根本不是法国人。

克鲁伊申克认为他会说英语，只不过这家伙不愿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让别人知道？为什么在公共场合他是如此羞于见人，或者羞于跟人说话？为什么他总是戴着帽子？

&ldo;请注意，他是要干某种卑鄙的勾当。

他当着克鲁伊申克和格里斯沃尔德的面，表现得像要用那个墨水放多了的印油搞什么把戏。

当他们进屋时，他看上去&ldo;心很虚的样子&rdo;；当他们离开时，他两眼瞪得像鱼眼，似乎他的计划出岔子了。

后来，当我坐着对甲板上的绳圈苦思冥想时，瓦莱丽&iddot;查佛德过来说，就在谋杀发生后，她看到伯纳从吉阿&iddot;贝夫人的客舱里出来……

&ldo;我已经断定有人试图在犯罪现场搞这个反向的，或者说正片底片型的伪造指纹的把戏。

是谁呢？伯纳？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后来又当着事务长跟三副的面，想用一个很明显搞得一塌糊涂的印油取自己的指纹，好像他要另外伪造一套指纹似的？我问你们，为什么？他先在吉阿&iddot;贝夫人的客舱里伪造了他自己的指纹。

接着，他又准备再伪造它们一遍，但他们制止了他，并用正常的方法取了他的指纹。

&ldo;为什么呢？

&ldo;后来我记起了那些刮脸用具。

&ldo;太糟了，我太笨了。

星期天晚上在伯纳的客舱，剃刀和修面刷我都见过，但是我这老头想的东西太多了，以致没注意到：这家伙有一把折叠剃须刀，怎么会既没有磨石，也没有磨剃刀的皮条，尽管我当时的确觉得有点古怪。

&ldo;神思纷乱中，我在上星期三下午去了理发店。

我以前见过那个理发师。

其实就在伯纳&lso;被杀&rso;的星期天晚上之前一点点的时间，我在他的店里，胡子只刮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那个理发师带着受伤的语气告诉我，当他星期天晚上开始给我刮胡子的时候，我是他的第一位顾客。

他往刷子上倒了些泡沫，然后……

&ldo;啊！

就这样我无比清晰地记起，伯纳客舱里的修面刷干得像枯柴。

&rdo;

h顿了顿。

麦克斯非常清楚地记得h心不在焉地在伯纳的客舱里摆弄着那把干刷子。

并且，他又一次明白这个阴谋是怎么回事了。

&ldo;你们这些家伙，&rdo;h低沉着声音严厉地指着他们说道，&ldo;你们这些家伙只有一把修面刷，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修面刷有没有干过？它是不是一直湿乎乎的，日复一日，半干半湿？伯纳的刷子，很明显，有一个礼拜没用过了。

剃刀也是。

他也从未去过理发店。

但是，这个极其整洁的家伙，除了小胡子外，其它地方都刮得干干净净，从星期五下午一直到星期天晚上，脸上连一根胡茬儿的影子都没有。

&ldo;我就是在这个地方醒悟的。

所有叫人费解的细节最终聚集到一把修面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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