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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泓的笔袋子换成了蛇皮的，那也是如棠缝的。

“皇后这个狐媚子。”

高贵妃恨恨道，“当着嫔妃就往皇上怀里钻，从前并不这样。”

和嫔脸上永远是温柔的，她柔顺解释：“皇后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丽嫔已经完全无用了，请娘娘早下决断。”

“她毕竟是本宫的人，本宫岂能不保她？这样谁还会追随本宫？”

高贵妃怒火平息了些。

和嫔低声道：“皇上吩咐严查丽嫔食物，石太医这个死心眼的，保不齐查到娘娘头上。”

高贵妃冷笑道：“那些吃的都是你给丽嫔的，难道说你会对本宫不忠？”

和嫔越发恭敬道：“嫔妾不敢。”

“那些吃的早就没了踪影，石太医能查出什么？”

高贵妃稍稍平息了愤怒，拨弄着腕上的红玛瑙镯子道：“丽嫔不经本宫同意，私自怀上皇上的孩儿，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只可惜没有将皇后拉下马。”

和嫔顺着高贵妃道：“皇后这回运气好，未必此次好。”

高贵妃冷冷道：“皇上的疯言疯语的丽嫔四月春和日丽，午后更是暖融融的，如棠来到明心殿。

丽嫔盖着厚厚的被褥，眼神空洞看着屋顶繁丽的海藻纹。

杜鹃轻轻提醒：“娘娘，皇后来了。”

丽嫔似乎被烫了一下，眼神带了深深仇恨，双手高举抓向如棠，道：“是你，是你害的我。”

如棠挥手让宫女退下，自己居高临下。

“最开始本宫卧病凤仪宫，你主动上门挑衅，然后借着章太医之事诬陷本宫，再到亲蚕典你们父女伙同害本宫，一直是你在害我，本宫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丽嫔冷笑道：“宫中本就是你死我活。”

如棠上前半步，厚重的黑影将丽嫔掩盖：“你不过是妃子，上面还有宣妃、贤妃、德妃、高贵妃。

你死我活这句话，轮不到你来说。

你被人当刀使了，如今还不清醒吗？”

丽嫔别过头：“你休要挑拨离间。”

如棠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是本宫害你吗？太医都明明白白地说了，你的堕胎与皂块无关，是因为膳食。

本宫从没有给过你食物，也无法接触你的膳食。

谁能接触到你的膳食，你自己最清楚。

那人为何要对付你，你想必也清楚。

因为你肚子里头孩子，挡了人家的路，碍了人家的眼。

人家想要一箭双雕，不过没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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