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祯便笑着与宋衡道别。

春娘再回来时，已过了一刻。

宋衡注意到她换了一身衣服。

&ldo;你方才饮酒了。

&rdo;她不喜欢沾有酒气的东西。

春娘淡笑着喝了一口茶：&ldo;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do;

&ldo;无事，只是想来坐坐。

&rdo;

&ldo;那坐够了吗？&rdo;

宋衡也举杯喝茶：&ldo;还要一会儿。

&rdo;顿了顿，&ldo;我才听见你谱的新曲。

&rdo;正眼看她，&ldo;那不是你的曲子。

&rdo;

春娘轻笑一声：&ldo;怎么，宋大人是想要弹劾我吗？&rdo;

&ldo;这不是你的性情。

&rdo;

&ldo;无意间记起了这首曲子，就想着将它改一改，改完后觉得尚能入耳，便将它誊抄了出来。

哪里不像我了？&rdo;

宋衡不与她争：&ldo;你改了词吗？&rdo;

&ldo;没有。

&rdo;

他们终于稍稍像一对旧友。

&ldo;怎么不改，你不是很喜欢填词吗？&rdo;

春娘笑了笑：&ldo;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rdo;便不要再提了。

宋衡低低嗯了一声，半晌才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

&rdo;

两人相对无言。

宋衡慢慢喝完了一杯茶，然后将茶杯放下，起身道：&ldo;我先回去了。

&rdo;

春娘没有起来送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