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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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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脸色骤然发白，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吗，他惶恐道：&ldo;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这次，真的有这般棘手？&rdo;

&ldo;先前几个月，王爷一直没有发作过，我也前来看了两次，可是观王爷的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还以为王爷的身子在恢复，如今想来，只怕是那残毒隐而不发，现下发作了，便是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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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正也是少有的颓唐，他行医这么多年，治好过无数病人。

人人都道他是杏林圣手，可他这个圣手，到了成王殿下这里也是束手无策啊。

&ldo;院正大人，那……那如今可怎么办？&rdo;福公公晃了一下身子，勉强站住脚，从喉咙眼里挤出来一句话。

&ldo;暂且还给王爷开副药吧，派人好生照顾着，若是像往常一样，挨得过三天，那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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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听着这话，简直不敢往下想了，若是没有挨过三天，是不是就真的没法子了。

冷不丁的，福公公又想起了阿遥来。

他回过头，冲到阿遥面前，神情激动，像是久困之人终于找到了救援一样，急切道：&ldo;姑娘，您有法子的是吧，您一定有法子的，否则明一大师怎么将您予了王爷？&rdo;

阿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少顷又闭上了，蜷缩在椅子上。

福公公跪在阿遥面前，豁出老脸来：&ldo;姑娘您说句话啊，您也不想让王爷受罪吧，这回可不像以往，喝些药歇息两天就好了。

您也听到张院正说了，这回若是每挺过去，那王爷，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王爷待您那么好，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rdo;

福公公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而后竟然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ldo;若是您没主意，能不能再仔细想想，明一大师走的时候可留下了什么话。

或者，他可说了他要去什么地儿，虽说如今派人找他也麻烦，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啊，姑娘，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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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垂着头，额前的细细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烛火之下，神色看得不是很分明。

张院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能理解福公公的心情，毕竟是守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还是从成王殿下小时候就开始守着的，怎么忍心看着成王就这么没了。

可求别的人也就罢了，求嘉宁县主？张院正实在不明白福公公是怎么想的。

兀自思索了一会儿，张院正见这屋子里一个老公公，一个小娃娃，老的那个瞧着心神俱震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小的那个坐在椅子上抱着点心盒子，一副出神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可不敢将事情交给这两人，遂又道：&ldo;公公快些起来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叫人赶紧去抓药。

今儿晚上，我留在府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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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抹了两把眼睛，撑着从地上起来了。

他也明白，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可是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期待，希望阿遥是有办法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

福公公同张院正道了一声歉：&ldo;让院正大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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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正也没有说什么，去桌案上写了方子交给福公公，就让他出去办事了。

福公公拿了东西，立即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不论福公公之前在屋子里是怎么哭天抢地，怎么痛不欲生，等他出了屋子，将门合上之后，便又恢复了原状了。

尽管这原状与是要打折扣的，但是较之先前的绝望，已经好了太多。

福公公再怎么焦虑，也不会把情绪外露出来，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他叫来程七，让他赶紧将药煎好，又唤来程五，吩咐道：&ldo;这三天你们务必将正院给守好了，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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