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我，我没有!&rdo;

谢隐也不同她犟：&ldo;好，没有。

&rdo;

&ldo;……&rdo;

这态度怎么看怎么敷衍。

谢隐说完继续抄自己的书，枯月没他沉得住气，憋了不到半刻，气恼道：&ldo;……你早知道是我?&rdo;

&ldo;没有很早。

&rdo;

&ldo;没有很早是多早?&rdo;

&ldo;就在你往我扇子上画画那天。

&rdo;

枯月哼了一声：&ldo;凭只乌龟就这样猜测，太武断。

&rdo;

&ldo;自然不止。

&rdo;

&ldo;还有什么?&rdo;她哪里露馅儿了?

&ldo;还有，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比你这般……好动的姑娘。

&rdo;

&ldo;……&rdo;这是什么破理由?

谢隐垂眸，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

好动什么自然是诓她的。

那日她在他扇面上一通乱画时，他心中已有察觉，却不敢肯定，直到三日前她咬坏他的扇坠，他才终于肯定，两百年前闯入蓬莱的那缕生魂正是枯月。

原本高昂的兴致被他一句话悉数浇熄，枯月迁怒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很快走回来，恶狠狠道：&ldo;我无聊，把连翘放进来陪我!&rdo;

谢隐毫不犹豫果断拒绝：&ldo;不行。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它掉毛。

&rdo;

&ldo;前几日它不也掉毛?那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rdo;

谢隐理所当然：&ldo;过去几天是你，不是连翘。

&rdo;

枯月一噎，目光沉沉盯了他半晌，眉头微动，福至心灵，突发奇想似的忽然轻声发问：&ldo;谢隐，你是不是喜欢我?&rdo;

笔尖一顿，一滴墨水砸在纸面缓缓晕开。

谢隐面不改色换了一张纸继续抄：&ldo;还有一百七十二遍。

&rdo;

枯月两手啪地拍在他桌上，俯下身子去看他的眼睛：&ldo;一百七十二个头!谢隐，你就是喜欢我是不是?&rdo;

&ldo;一百七十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