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敢看坐在高位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ldo;柳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ldo;偷几次了？&rdo;

高位上的人开口了，声音如汨汨清泉，悦耳动听。

卷毛道：&ldo;三……三次……&rdo;

&ldo;卷毛啊！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rdo;那人轻叹了一声，&ldo;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了。

&rdo;

&ldo;到底是几次？&rdo;那人声音依旧温柔，&ldo;趁着我还有耐心。

&rdo;

安静的屋子内，大门紧闭，窗户倒还开着，里面只挂了个低瓦数的灯泡，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压抑的黄。

有风吹过，吊着灯泡的绳子开始摇晃起来，一时人影幢幢。

无人说话，只有绳子发出的吱咯声，压抑的气氛沉重到能拧出水来。

卷毛心跳如雷，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根绳子上的灯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卸下脑袋。

犯了错的人，到了柳哥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他是知道的。

他又存了丝侥幸心理，自己跟了柳哥那么多年。

虽然没有在他跟前做过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刚才柳哥说话还算和气，或许自己坦白从宽的话，柳哥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

&ldo;我……我说，一共是五次。

&rdo;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道。

&ldo;卷毛啊，你胆子很大啊。

&rdo;

那人轻啜了口茶水，茶盖与茶杯碰撞，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卷毛听了，心尖颤颤。

&ldo;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钱去哪里了？&rdo;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卷毛没有什么可瞒着了，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那人笑了，&ldo;卷毛，你真是好样的。

把那批货贱卖了，去包养一个ji女。

&rdo;

&ldo;柳哥，我一时鬼迷心窍，请再给我一个机会，&rdo;卷毛磕着头，&ldo;我会好好为帮里人办事的，柳哥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rdo;

卷毛把头磕得咚咚直响，让人听着就疼。

他不敢含糊，他这次要是死了，以后都不一定有磕头的机会，因此认错态度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