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不该说的。

阿福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

也许，是不想骗他。

也可能，是不想伤害他。

固皇子的手，慢慢的松开。

&ldo;原来……你是不愿意的。

&rdo;

阿福仔细的端详他。

固皇子脸上的红晕慢慢淡了，褪尽了，变的纸一样白。

阿福觉得胸口，莫名的难受。

不想伤害他的。

可是，还是伤害了。

外面的雨声紧了起来，阿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脖子上象系了根绳子，让她喘气，也似乎很艰难。

&ldo;你……先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rdo;固皇子头力向窗子，阿福只能看见他的头发，背影。

他的头发很好，乌黑整齐，头上系着一顶青玉冠，身上穿的袍服刺绣极精致。

不是平时常穿的常服。

他……是让人认真的帮他梳头更衣过，在这里等她的吗?

阿福站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

固皇子轻声说：&ldo;等一等。

&rdo;

阿福回过头。

他从袖子里摸出样用锦帕包着的东西：&ldo;想送给你的……差些忘了。

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rdo;

阿福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低声说：&ldo;我，不能收。

&rdo;

&ldo;拿着吧。

&rdo;

固皇子的手递出来，不收回去。

阿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打开锦帕包，里面是柄玳瑁象牙梳子。

&ldo;这个……是我母后留下的。

&rdo;

&ldo;我想送给你。

&rdo;

停了一刻，阿福又听到他说：&ldo;这件事情，我会和太后，还有杨夫人说，是我不喜欢你……不会勉强你的，不用担心。

&rdo;

阿福现在担心的，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