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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无话可说了。
易思齐说:&ldo;你可要考虑清楚。
再过不到半个小时,不论你有没有准备好,我都一定会准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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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说:&ldo;当然,你原本也没有带我回去的义务。
&rdo;
&ldo;你明白最好。
&rdo;易思齐挑眉:&ldo;我在院中已经摆好阵法,等你想好,到院中找我。
&rdo;
方容说好。
易思齐开门走了。
楚文方和他错身而过,进门时正看见方容望着窗外出神。
&ldo;你恨我吗?&rdo;方容忽然问他:&ldo;你心里觉得我弃你不顾,是不是会怨我不愿意为你留下?&rdo;
楚文方沉声说:&ldo;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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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说:&ldo;你武艺高强,大可强逼我留下。
今晚一过,除非我有通天的本领,否则到死都不可能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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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方沉默半晌,说:&ldo;你入睡时,我的确曾这样想过,可倘若我果然这么做了,你又会如何?&rdo;
方容也不知道。
他扶着窗台,看着在他眼中普普通通的星图,心中思绪杂乱无章。
楚文方说:&ldo;但你问我会不会恨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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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转脸看他。
楚文方终于还是红了眼,他的泪盈满了眼眶,硬撑着没有掉。
他说:&ldo;情远,待你走后,我还有你的画像能助我回忆你的音容相貌,可你什么都没有。
待你回到家乡,那里的事物如此绝妙,你定然不会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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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不知不觉已经转过身来。
楚文方说:&ldo;我要恨你。
我一定要恨你。
幼时父亲曾同我讲,他要我一辈子最好不要学会恨一个人,因为恨一定比喜欢记得久,就会一直记得痛苦‐‐&rdo;他英俊的脸上勉强挤出笑意:&ldo;我大概不会记得痛苦,但我要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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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看着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抬起手来。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方容猛地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楚文方说:&ldo;情远,时候到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