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布想了一会儿，心里回忆着当时迈出的每一步。

他正要摇头说没有，忽地说道：&ldo;巷子里有个孩子。

&rdo;

他不打算向克莱尔&iddot;丹尼尔斯透露凯文&iddot;韦斯特布鲁克在案件调查中的重要性，不过还是有些事他可以告诉她。

&ldo;我们从他身边走过时他说了些话，很怪的话。

我记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个老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过的日子算不上很好。

&rdo;

&ldo;你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吗?&rdo;

韦布摇摇头。

&ldo;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些话很怪。

&rdo;

&ldo;他说的话让你感觉到什么?不同于一般的怜悯或同情的什么东西?&rdo;

&ldo;你瞧，丹尼尔斯大夫‐‐&rdo;

&ldo;叫我克莱尔好了。

&rdo;

&ldo;好吧克莱尔，我没想把自己打扮成个圣人，干这个工作，我去过一些真正烂透顶的糟糕地方，工作时我尽量不想其他事情，比如那个孩子。

&rdo;

&ldo;我的感觉是如果你想着那个孩子，你就没法干你的工作。

&rdo;

韦布盯了她一眼。

&ldo;你觉得出在我身上的事就是这个吗?我见了那孩子，于是触动了脑子里什么东西?&rdo;

&ldo;有可能，韦布。

炮弹休克症和创伤后期综合征都可能引起瘫痪和其他许多身体方面的功能衰退，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多。

战斗造成的压力是十分奇特的。

&rdo;

&ldo;不过那个时候还什么都没发生呢，连一枪都没开过。

&rdo;

&ldo;你干这个已经好多年了，韦布，这些东西在你身体内部积累下来，其后果可以在最不适当的时刻以最不幸的方式表现出来。

你不是头一个进入战场之类的地方又产生那种反应的人。

&rdo;

&ldo;哼，这种事出在我身上是头一回，&rdo;韦布的声音里带着怒气，&ldo;我的队友碰上的事和我一样多，他们可没有一个死愣在那儿。

&rdo;

&ldo;就算你头一回出这种事，韦布，你必须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你不能拿自己和其他任何人比，这么做对你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