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对着左佑调皮的挑眉，慢慢眨了下眼睛，然后看向时孑城说：&ldo;好小哦，不过我们遇见的那年，比这个年纪还要小。

&rdo;他语气里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勾人怀念的音调，说完转头看着窗外，眼神似是已经飘向远方。

时孑城似乎也顺着他这句话进入了时光的隧道，怀念起从前。

左佑听见那句&lso;好小哦&rso;差点没噎死，排山倒海的神兽崩腾而过，轰隆隆隆……

他想破口大骂：你他妈才小，你哪哪都小！

从时孑城家出来已经过了九点，时孑城把三人送到电梯厅，犹豫了一会儿对周孟和何悠说：&ldo;你们先下去，我有事跟左佑说。

&rdo;

电梯正好打开，周孟看向左佑，左佑冲他笑笑，于是两人进了电梯先下楼。

时孑城等电梯关上后，看着左佑坦白说：&ldo;陶一是我前男友，我们现在是朋友。

&rdo;他说完等左佑给回应，可是左佑脸上吃惊一闪而过后，就没了表情，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平和的看着他。

时孑城有点着急眼神飘向其它方向晃了晃问：&ldo;你没什么想问的吗？&rdo;

左佑也挺好奇自己怎么这么镇定，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只能用&lso;事不关己&rso;四个字解释。

他皱眉问：&ldo;那我该问点什么？&rdo;

时孑城连脸上的失落都不想掩饰了，他这一刻的直白要比平时看起来更直白，失落过后就暴露出强势的性情，他问：&ldo;你没看出来我在追你吗？&rdo;

左佑笑笑说：&ldo;当着前男友？&rdo;他问完感觉自己又说了一句歧义很大的话，听着像自己吃醋了。

时孑城马上接过来说：&ldo;对！

&rdo;

左佑抿嘴，鼻息轻叹，诚恳的说：&ldo;谢谢，我……&rdo;

时孑城抬手打断他问：&ldo;不要忙着拒绝。

&rdo;

左佑伸手按了下电梯键，话说成这样，也不必多作停留，他按完手垂落回体侧，思考后还是想一次性阐述明白，不想拖拖拉拉，他说：&ldo;不是忙着拒绝，我，不可能，跟你有什么。

&rdo;

时孑城脸上的表情沉重又困惑，皱眉盯着左佑看了好几秒才问：&ldo;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可能喜欢我？&rdo;

左佑张了张嘴，想问，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

不喜欢？

还是不可能喜欢？

时孑城看左佑很为难，上前一步，在两人还有半壁距离时停下，倾身上前抱了左佑一下，松开，又退后一步说：&ldo;你回答不上来，我就当你还没搞清楚喜不喜欢我。

&rdo;

电梯打开，左佑低头咬完嘴唇，迈步往里走，进去后按着开门键没松手，两人谁也看不见谁，左佑站在电梯里说：&ldo;应该两个都有可能。

&rdo;

电梯门关上，时孑城从电梯镜面上看见自己，也看见了身后的陶一。

陶一难得看见时孑城脸上有挫败感，打趣他说：&ldo;你连他是不是都没搞清楚，白忙一场。

&rdo;他曲指敲在墙面的瓷砖上，一串愉快的&ldo;哒哒，哒哒&rdo;在酒店式公寓的走廊上回荡。

时孑城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问他：&ldo;我的直觉有错吗？&rdo;

陶一摇头，其实他不知道，他也没看出来，但是脸上有点好奇的问：&ldo;他这种是不是，就是社交网站上说的甜菜？&rdo;他指的是左佑。

时孑城听见&lso;甜菜&rso;这词，觉得好笑，笑完心情也好了不少，问陶一：&ldo;玩够了吗？该回去工作了，你师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rdo;

陶一一手勾过时孑城的脖子，歪头，发顶抵在时孑城耳鬓处蹭了蹭说：&ldo;不回去了，你找不到合适的，咱俩继续过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