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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时我看到了许多坎诺的风景,还闻到石头和草的气息。
&rdo;
我点头、叹气,烦恼着要怎么解释洛多尼的梦。
但是洛多尼的样子很淡然,不像在耍我,或故意拿物理学的东西来试探我。
&ldo;你好像已经想起不少和那个村子有关的事了。
&rdo;我这么说时,他却说:&ldo;我什么也没有想起。
我只看得到景物,至于那边住着什么样的人,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几岁,过什么样的生活等等,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只有在极偶然的时候,我才会知道自己在那里做什么。
在我脑海里苏醒的,只有和自己的意志无关的景物。
&rdo;
&ldo;你这样的情况确实不能说是想起什么东西了。
&rdo;
&ldo;没错。
我知道那里叫迪蒙西,是英国的某个小村庄,可是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自己想起来的,都是别人告诉我的,都是知识性的东西。
我不会主动问别人那里的事情。
&rdo;洛多尼说。
&ldo;你说的&lso;那里的事情&rso;,就是你所熟悉的村子的事情吗?&rdo;
他摇摇头。
&ldo;不是那个村子的事,那些事都不能触动我的心。
而且,我觉得&lso;想起&rso;这种事,根本没有意义。
我对这个追忆……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适合,我只是想沉浸在那个气氛里,一面画图,一面永远地追忆着坎诺。
这样就够了。
我追忆的不是迪蒙西这个村子,是另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rdo;
&ldo;不一样的,是时间吧?&rdo;
我说着又想笑了。
我觉得我好像在跟洛多尼上理论物理学的课,在讨论时间与空间的关系。
这样下去的话,我觉得接下来就会说到时间是空间的另一面了。
不过,洛多尼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ldo;你为什么不愿&lso;想起&rso;呢?&rdo;我又问。
我这个问题好像进入核心了。
洛多尼动作缓慢地摇摇头,说:&ldo;我不知道。
&rdo;
于是我试着从另一个方向问:&ldo;因为这样比较轻松愉快吗?等待村子的景物自动进入你的脑子里,然后再把那个景物画下来就好了。
&rdo;
我感觉到气氛有点古怪。
被人家说那样比较&ldo;轻松愉快&rdo;,心里会很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