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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丹尼斯，你真可爱。

&rdo;安不置可否地说道。

&ldo;你要知道，你会生活得有趣的。

&rdo;丹尼斯说。

&ldo;我相信我会的。

&rdo;安说，&ldo;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而且，你知道，还要考虑到我妈。

&rdo;

&ldo;是的，我正‐‐正打算跟你谈这个问题。

&rdo;

&ldo;关于我妈？你打算说些什么？&rdo;

&ldo;嗯，安，你可知道，我认为你很了不起。

你找到一个有趣的工作，后来却一下子把它辞了，回到家里去照顾她。

&rdo;

&ldo;是呀，她的病真的发作得厉害了，我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做。

&rdo;

&ldo;我明白。

正如我所说的，你真了不起。

可是你知道，有地方，如今有非常好的地方，像你母亲那样的人在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以及诸如此类的事。

实际上那也不是什么疯人院。

&rdo;

&ldo;那种地方费用惊人。

&rdo;安说。

&ldo;不，并不一定。

而且，甚至在公共卫生计划当中……&rdo;

安说话的口气开始带有一点抱怨：&ldo;是的，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可是眼下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太太，她跟母亲住在一起，能应付得过去。

大多数时间母亲头脑清楚。

当她‐‐当她不清楚的时候，我就回家去帮忙。

&rdo;

&ldo;她是‐‐‐她不是‐‐她永远不‐‐&rdo;

&ldo;你想说会举动凶暴吗，丹尼斯？你的想像力可真是极其可怕。

不，我亲爱的妈妈从来没有凶暴举动。

她只不过是稀里糊涂而已。

她会忘记她在哪儿，她是谁，她要出去旅行。

然后很可能她会跳上一列火车，或者一辆公共汽车，到什么地方下车，然后‐‐嗯，你知道，这都是很麻烦的，有时候这不是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可是她很快活，甚至当她头脑糊涂的时候，她也是快活的。

有时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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