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也没拒绝，张嘴含住。

嗤！

打火机无人使用，自动点燃，凑到烟边点火。

&ldo;为什么叹气？&rdo;

远处突然响起声音，有轮子碾过地面的动静，墙角的灯光下出现半截影子，细看发现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有节奏的敲打扶手。

&ldo;还没对象就死了，你说我为什么叹气？&rdo;亲王嘴里含着烟嘴，说话含糊不清。

&ldo;也不一定。

&rdo;轮椅上的人语气平常，像讨论一碗饭，或者一杯茶，&ldo;万一是我死了呢？&rdo;

亲王摇头，&ldo;老了，比不是你们年轻一代。

&rdo;

&ldo;姜还是老的辣。

&rdo;

&ldo;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rdo;亲王服输，&ldo;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rdo;

&ldo;叔叔过谦了。

&rdo;轮椅推出，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那人五官俊美，面色苍白，身形过于消瘦，细看除了眼角下的泪痣几乎与顾清长的分毫不差。

&ldo;原来是你啊。

&rdo;亲王面露失望，&ldo;我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野心勃勃，性子偏强，二儿子心地善良，济弱扶倾，受尽了大家喜爱，我原本以为走向异端的人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

&rdo;

陛下有四个子女，除了顾清和顾白，其他都是女儿。

&ldo;让叔叔失望了。

&rdo;轮椅停下，俩人隔着男装店碎了一地的玻璃交谈。

亲王抖了抖抽了大半的烟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人各有志而已。

&rdo;顾白咳嗽两声，&ldo;在你们看来似乎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折断我的翅膀。

&rdo;

&ldo;像养宠物一样，不能出门，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不能跟外人接触，你真的觉得我快乐吗？&rdo;

他深吸一口气，&ldo;我的世界太小了，像井底之蛙，我想跳上来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rdo;

轰！

春天气候潮湿，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大晴天，转眼下起雨来，惊雷蛰伏，乌云密布，豆大的水珠直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