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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不知是因为感情被拒绝，还是心事被捅穿，短短片刻之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而脸色也从开始的赧红变成了一片惨白。

&ldo;我不、不是……&rdo;他还想解释，可是脑中已经混乱，再组织不起言语。

段鲸有些于心不忍。

可既然开了这个头，再是反悔也无济于事。

他干脆咬了咬牙：&ldo;幼清，你是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些？你是我的学生、我的同事。

我们的关系也应该仅此而‐‐&rdo;

&ldo;求求你，别说了！

&rdo;

林幼清打了个寒战，几乎是踉跄在段鲸身旁，久久抬不起头来。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才听见他嗫嚅。

&ldo;为什么非得拆穿我？难道就不能当做是普通朋友的请求……我不会提任何过分的要求，更不会做让你反感的事。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这种让我难堪的话？&rdo;

&ldo;对不起。

&rdo;

段鲸一伸手就能将林幼清拉进怀里，可他却只是叹息。

&ldo;我知道你这次辞职回q市，就是想要斩断这种毫无意义的情感。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何必还要念念不忘？&rdo;

&ldo;毫无意义？可你不是再三希望我留在h市吗？&rdo;林幼清的声音有些颤抖：&ldo;我也可以跟你回去的，只要……&rdo;

&ldo;你还是没有明白！

&rdo;段鲸打断他：&ldo;我希望你留在h市，是为了你的前途考虑。

而我拒绝你的好意，也同样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

我不是一个好的爱人，没办法解决你身边的种种问题，还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rdo;

&ldo;是不是好的爱人，难道不是只有试着接触之后才知道？其实这番话，当年你离婚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那天我站在你的办公室外面，却发现你和苏老师正在交往。

我只能默默地走开，从此不敢越雷池半步……可老师现在难道不是单身吗？这一次，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考虑我？&rdo;

&ldo;你怎么就不明白，不行就是不行！

&rdo;

段鲸突然严厉的喝阻了接下去的争论。

林幼清吓了一跳。

他浑身僵硬着，脸色苍白，如同刚刚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ldo;……对不起，&rdo;迅速冷静下来的段鲸低头揉着眉心，&ldo;我们不必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rdo;

林幼清却还没有缓过劲来。

仿佛段鲸刚才的那一声喝阻，将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连同尊严一起砸碎了。

&ldo;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rdo;

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只丧家之犬，毫无缘由地恐慌起来，心里头只想着尽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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