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先问你。

&rdo;

她笑，我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三年，她第一次对我笑这么久。

她说：&ldo;好吧，不跟你计较。

我呢，不讨厌陆汐，但我讨厌徐佳的儿子。

你也一样，你应该不讨厌苏晓暄，但是你讨厌苏林的女儿。

&rdo;她坐起来，又拿过酒瓶倒酒。

我把酒杯抢过来，放到我靠近我的位置：&ldo;喝多了，不许喝了。

&rdo;

她没有坚持，微醺地点头：&ldo;那好，我回了。

&rdo;说完站起来。

我还没有想看她的背影，我也不想看。

几乎在她起身的同时我抓住她的手用力向我身上一带，她跌进我怀里，眼睛正撞进我看向她的目光。

说实话我吻过她很多次，可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过她，她小巧的鼻子，鼻翼上几点难以发现的小小的黑头，闲置的耳洞，突兀的锁骨。

我靠近她，找寻她的呼吸。

她转头向后一躲，我的唇停在她脸颊细小柔软的汗毛上。

她转回来，还靠在我的怀里，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轻摸我的鼻骨，微微一笑：&ldo;陆汐，你知道，这个时候不行。

&rdo;

当她以苏林的女儿面对我时，她在与我对衡。

而当她是最真实的她，只是苏晓暄，而我也只是陆汐，她对我没有敌视，当然，也没有爱情。

她笑笑想挣脱我。

我双臂夹紧将她裹向我的身体，丝严缝合，对上她的眼睛。

她的笑容消失在唇角，表情有些尴尬。

她挣扎，我裹得更紧。

我对她笑了，我很少笑，这也是我第一次对她笑，面对我喜欢的人，其实我可以很温柔，我也想对她温柔，从这一刻开始，也可能到这一刻为止。

&ldo;不懂吗?&rdo;我抱着她说。

她皱起眉，眼神由混浊变得清晰，然后突然狠狠推开我。

她懂了。

不等她回避，我再度将她按进我的怀里，趁她慌乱间攫住她的双唇，动作是狠的，算得上粗鲁，舌直刺向她的口腔将她唇齿间的酒气尽数卷走。

她似乎想要咬我，但最后只是躲避，然后突然猛的掐了下我的腰眼，我吃痛，低呼一声本能地松了力气，她便成功地挣开，旋身就走。

第五章

（官雪）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春末。

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我们，课程似乎变得有些紧张，老师们最常说的话是，&ldo;你们马上就要高三了，再不努力可就来不及了&rdo;和&ldo;现在努力还来得及&rdo;，所以我们似乎每天都要来不及，每天又都还来得及。

而我们都还是老样子，想起高考会突然紧张，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不紧不慢地生活。

食堂里的人熙熙攘攘，我错过了高峰，不然排队买饭真的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三三两两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我们都带着十九岁的笑容，好像可以永远这样年轻下去。

晓暄坐到我对面，她是在午睡中被我叫起来的，所以眼睛还有些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