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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算不上破旧,却略显简陋,是个二进的四合院,规模不大,门口种着一棵半死不活的石榴树。
牙行要卖房子,自然会定时请人来打扫,故而宅子里也并不怎么脏,家具上的灰掸一掸便能住人了。
家具也不算很多,但因为房间不大,家具之间便略显拥挤,蒋行舟便像之前在客栈一样,一点一点陪着阮阳熟悉房间内的布局。
案子次日,蒋行舟起了个大早,买了些礼品,往城南安府去了一趟。
回来后,阮阳也起了,小厮和阿南在院子里扫落叶杂土,他就在廊柱旁坐着,一只脚踏在坐凳栏杆上,虽是目不能视,但周身的飒然却是丝毫未减。
见了蒋行舟,小厮说一会儿要去牙行看招几个家丁厨子回来,又问蒋行舟招几个合适,蒋行舟摆摆手让他自己拿主意,握住阮阳的手腕将阮阳拉了起来,“我有话同你说。”
二人进屋,蒋行舟将门关上,这才开口:“阮阳,我如果能以工作便宜拿到出入宗正寺的令牌,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父王?”
他语气严肃,话又来得突然,阮阳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在大理寺任职,如何能拿到宗正寺的令牌?”
“安妃涉嫌谋害皇后,现在就被关在宗正寺。
她父亲安副将也被指控协助女儿作案,人在大理寺狱中。
我如果要调查这个,势必要去审问安妃。”
阮阳了然:“原来你一大早是去了安府。”
蒋行舟拉着阮阳坐下,“嗯,安府下人跑的跑散的散,都怕到时候安副将真的获罪,连累到他们。”
看阮阳没接话茬,蒋行舟猜他大概是忆起了稷王当年入狱时候的事,同现在的安府应当如出一辙。
“安夫人说得不太详细,我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说是,安妃伙同安副将从城外搞来了染有时疫的物品,放在了皇后的宫中,致使皇后染疾,现在情形不大好。”
蒋行舟道。
阮阳骤然想起,上一辈子皇后好像也是死于时疫。
蒋行舟问:“你怎么想?”
阮阳迟疑开口:“后宫的事,会交给你来审吗?”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如果安副将之罪落实,最对安氏一族怀恨在心的一定是皇后的父亲,谢尚书。”
“谢秉怀……”
阮阳拉长了字尾,“也就是说,并非冲着安庆来的。”
蒋行舟赞许地点点头,意识到阮阳看不见,道,“我觉得事出蹊跷,毕竟你说过,安副将同稷王素来交好,差一点还和你家结成姻亲。”
“那又和谢秉怀有什么关系?”
蒋行舟顿了顿,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稷王到现在都没被皇帝处死吗?”
阮阳推敲了半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风吹开了窗户,蒋行舟便去将窗户关上,转身又见阮阳今天扎的头发有些歪,一边说,一边顺手将发带摆正了,“自从两年前稷王入狱,皇帝一直有意处死稷王,但以谢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不同意,所以皇帝才迟迟未能得逞——你看不见,这段时间可以叫小厮来帮你束发。”
当然,叫他也可以。
阮阳被脑后的触碰惊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拦,指尖正好碰到蒋行舟的,他便像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好半天,才道:“你一直在西南,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蒋行舟当时刚好赴京科考,中举后又留在京城干了一阵子的文书工作,之后才被调任江安县县令的。
当时,他大道小道消息听了不少,猜也能猜出来了。
但蒋行舟没这么回答,对着阮阳的后脑勺说:“因为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似是想起了自己胡诌的那一番荒唐话,阮阳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声笑像初春的嫩草刷在了蒋行舟的心尖,惹得他也不由勾了勾唇,半晌,敛去笑容,突来一句:“其实,关于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
阮阳并不信:“比如什么?”
“等你愿意告诉我那些事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蒋行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