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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3页）

使从使者入朝。

建中元年（780），诏京兆尹源休册为武义成功可汗。

始回纥至中国，常参以九姓胡，往往留京师，至千人，居赀殖产甚厚。

会酋长突董、翳密施、大、小梅录等还国。

装橐系道。

留振武三月，供拟丰珍，费不赀。

军使张光晟阴伺之，皆盛女子以橐。

光晟使驿吏刺以长锥，然后知之。

已而闻顿莫贺新立，多杀九姓，胡人惧，不敢归，往往亡去。

突董察视严急。

群胡献计于光晟，请悉斩回纥，光晟许之。

即上言：&ldo;回纥非素强，助之者九胡耳。

今其国乱，兵方相加，而虏利则往，财则合，无财与利，一乱不振。

不以此时乘之，复归人与币，是谓借贼兵、资盗粮也。

&rdo;乃使裨校阳不礼。

突董果怒，鞭之。

光晟因勒兵尽杀回纥群胡。

收橐它、马数千，缯锦十万。

且告曰：&ldo;回纥抶大将，谋取振武，谨先诛之。

&rdo;部送女子还长安。

帝召光晟还，以彭令方代之。

遣中人与回纥使往言其端。

因欲与虏绝，敕源休俟命太原。

明年乃行。

因归突董等四丧。

突董，可汗诸父也。

休等留五旬，卒不见可汗。

可汗传谓休曰：&ldo;国人皆欲尔死，我独不然。

突董等已亡，今又杀尔，犹以血濯血，徒益污。

吾以水濯血，不亦善乎？为我言：&lso;有司所负马直一百八十万，可速偿我。

&rso;&rdo;遣散支将军康赤心等随休来朝贡。

帝隐忍，赐以金缯。

回纥时已衰敝，《通鉴》云：初回纥风俗朴厚，君臣之等不甚异，故众志专一，劲健无敌。

及有功于唐，唐赐遗甚厚，登里可汗始自尊大，筑宫殿以居，妇人有粉黛文绣之饰。

中国为之虚耗，而虏俗亦坏。

绝之未为不可，然中国未宁，安能恶于虏？则姑隐忍之，亦未为非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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